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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亲自给萧燕飞簪上一支赤金累丝丹凤衔红宝石珠钗,华光溢彩,宁舒郑重地给萧燕飞扶了扶钗,娇声赞道:“真漂亮!”

她还故意转过脸问礼亲王妃:“伯祖母,燕飞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真是漂亮!”礼亲王妃忙不迭地赞道,“哎呀,萧二姑娘与阿池那真是郎才女貌,再般配没有了。”

“谢夫人。”萧燕飞郑重地对着卫国公夫人又施了一礼。

至此,纳采礼也就礼成了。

卫国公夫人对着两个女孩子温声道:“燕飞,宁舒,你们无事就去国公府找悦姐儿玩,这孩子总不爱出门。”

萧燕飞与宁舒福了福,都笑着应了好。

两个女孩子一个俏,一个娇,如夏花般明艳,令这厅堂似乎都亮堂了起来。

卫国公夫人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又归回原位。

她喝了茶,只闲话家常了一会儿,就主动提出了告辞。

殷氏带着萧燕飞亲自送卫国公夫人和礼亲王妃出去,直把人送到了大门口。

既然定了亲,这桩亲事就算是正式定下了,两家也就成了姻亲。

萧燕飞亲自扶着卫国公夫人上了马车:“夫人慢走。”

宁舒则扶着礼亲王妃也上了马车,礼亲王妃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宁舒的手,似在安抚,又似安慰。

殷氏优雅地站在三步外,唇角含笑。

今天是萧燕飞的大日子,可最紧张的人却是殷氏,直到此刻,她才如释重负,放下了心头的重担。

当初皇帝下的圣旨是给顾非池与武安侯府的二姑娘赐婚,如今却不得不让国公府来殷家下定,多少是有那么点于理不合。

毕竟殷家是勋贵们都瞧不上的商户,又只是女儿的外祖家。

可国公府全然不曾置喙什么,一力配合。方才整个小定礼的仪式都非常慎重,所有的环节都是按着古礼。

对此,殷氏的心里存着感激的。

她与卫国公夫人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就算偶尔在宫宴或者别府的宴会上见面也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卫国公夫人是个寡言之人,面上总是冷冷淡淡的,对谁都不热络,从前殷氏觉得她不好相与,可现在再想,也许人家本身就是性子冷淡吧。

卫国公府的马车和礼亲王府的马车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没一会儿,狭长的胡同里就变得空荡荡的,唯有上方的树荫摇曳不已。

宁舒并不急着走,殷氏便笑着打发两个姑娘自个儿玩去。

萧燕飞挽着宁舒又回了她在殷家的院子,留宁舒在她的小书房玩儿,她自己先进内室把那身沉重繁复的曲裾深衣换了下来。

这衣裳好看是好看,但实在是太限制行动了。

一炷香后,萧燕飞面目一新地从内室出来了,连头上的赤金观音分心以及那支赤金累丝丹凤衔红宝石珠钗都被她拆了下来,换了身简单的水红罗衫。

宁舒慵懒地倚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子,随手翻着页,一页又一页,短短几息时间,就换了好两次托腮的手势,明显心不在焉。

萧燕飞以手指顺了顺自己乌黑柔顺的发丝,随意地在宁舒身边一坐,第一句就是:“要不要跟我说说,赐婚的事?”

啊?!宁舒翻着书页的手仿佛被冻住似的,顿住了,慢慢地抬眼朝萧燕飞看去。

“你怎么知道?”宁舒惊讶地问道,小嘴微张。

为了这事,父王和母妃已经几次进宫求皇帝,动之以情,还求太后帮忙说项,可皇帝依然没有改变心意。

皇帝的赐婚圣旨还没下,父王和母妃特意在王府内封了口,下令谁也不许对外说一句,也就是礼亲王是宗令,礼亲王妃怕是听到了些风声吧。

至于外头,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