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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族里为什么会将父亲除族呢?!

萧鸾飞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但族长不愿多说,就与族老们坐着马车匆匆离开。

巷子上方葳蕤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衬得她的表情格外阴郁,额头阴云翻滚。

是萧燕飞。

想到这一世的种种,想到她无端遭遇的困境,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萧燕飞在害她。

就连这一次,也一定是萧燕飞在背后推动了这一

切。

萧鸾飞抬眼遥遥地望向了城西,望着那天空中那轮火红色的夕阳。

萧燕飞真是心狠手辣,她分明是要把侯府往死路上推。

明明父亲离开幽州时,只是右腿骨折,还好好的,大皇子当时也亲口答应了她,会给父亲请功。

到时候,她也能嫁得风风光光。

可现在父亲残废了,侯府因为父亲涉嫌谋反被锦衣卫查封……

“啪!”

一阵干脆的挥鞭声响起,那辆关着萧衍和崔姨娘的马车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驶去,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渐行渐远,萧衍痛苦的哀嚎声也渐远,没一会儿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紧接着,又有两名锦衣卫“砰”地关上了侯府的朱漆大门,在大门上贴上了两道交叉的封条。

府外只留下了两名锦衣卫看守大门,其他几名锦衣卫都从唯一留下的一道角门进去了,须臾,连那道角门也关上了,将外头一道道窥探的视线全都阻隔在外。

那道闭合的大门似将萧鸾飞整个人推了出去,让她感觉自己与府内众人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般。

萧鸾飞突然觉得心口空荡荡的,自己无依无靠,又无所适从。

她该去哪儿?

除了侯府,她还能去哪儿?

萧鸾飞六神无主地从巷子口走出,漫无目的地走着,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行,不知道该去往哪里,也没注意自己经过了哪些地方。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葫芦胡同中,殷家的大门口。

她抬起了右手,又放下,终究没敢去敲门。

当她迟疑着是不是该离开时,就听到后方传来清脆的笑声与说话声,如银铃般回响在狭窄的胡同里。

萧鸾飞慢慢地扭过了头,看到前方一辆黑漆平头马车驶进了胡同里,迎面而来。

马车里洋溢着一片亲昵的欢声笑语:

“娘,这对石榴花发钗可真好看,正好你一支,我一支,与昨天刚做好的夏衫搭配得很。”

“这方鸡血石红似鸡血,艳丽非凡,烨哥儿总说想要一方小印,娘,你说我给他刻只小狐狸好不好?”

“你可先别告诉烨哥儿。”

“……”

母女俩亲亲热热地在马车里说着话,这笑声听在萧鸾飞耳里,极度刺耳。

曾经殷婉的慈爱与纵容都是属于她的。

那辆黑漆平头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殷家大门前,萧燕飞信手挑开窗帘,探出半张小脸,往大门方向望了一眼。

鬓发间戴的那朵薄如蝉翼的粉色绢花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金色的花蕊闪闪发亮。

萧燕飞不经意地转过头,正好与几步外的萧鸾飞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