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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户部尚书王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乐呵呵的,还经常忙里偷闲地跑去看人抄家。

他就这么坐在一张小马扎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锦衣卫清点赃物,看得兴奋时,还会激动地直拍大腿。

这一连几l天,朝野上下,光是看到他那张过分阳光灿烂的笑脸,就觉得刺眼得很,一个个全都躲着走,生怕下一个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顾非池闲暇时,把这事当笑话告诉萧燕飞。

“王寅这人一向口舌伶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可知道最近其他人在背后叫他什么?”

窝他怀里的萧燕飞听得直笑,举起一只手,脆生生道:“我知道!”

“豺。”

这豺不仅以狡猾闻名,而且嗅觉灵敏,哪里有血腥味就往哪里凑。

说句实话,形容得还挺形象的。

顾非池挑了挑眉梢,似在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萧燕飞抬手轻轻地他的眉棱骨摸了一把,脑海中把王寅与豺放在一起比对了一番,越想越好笑:“王尚书偶尔会去找我外祖父喝茶,外祖父告诉我的。”

“外祖父说,王尚书这人很有趣,端得起,也放得下。

()”

王寅出自琅琊王氏,那可是显赫的世家,他又身居高位,可为人倒是半点不见傲慢。

不可不说,虽然先帝不善治国,朝堂上下,结党营私、贪腐揽功、欺上瞒下等事屡见不鲜,可是内阁、宗室、勋贵中也不乏头脑清醒、心怀家国之人。

也难怪先帝这般昏庸,宠信外戚,心胸狭隘之人,在位二十载,大景依然健在。

现在的大景伤痕累累,却并没有过于伤筋动骨,更没到大厦将倾,不可挽回的地步。

一切还来得及!

瞟了眼旁边的那盏白玉莲花灯,萧燕飞话锋一转:“你这私库要好好理理,这一库房的赝品我看着都膈应。”

仪惠大长公主府已经抄完了,能拿回来的东西都被锦衣卫拿回了内库。

但是除了仪惠留下了一些珍品外,大多数的东西其实都是让内廷的那些太监偷偷拿出去卖了,调换了赝品放在内库里,这些是寻不回来了。

“好好好。”但凡萧燕飞说的,顾非池无不应是,还很体贴地俯首,让她摸得更顺手,薄唇凑在她耳边,“是‘我们’的私库。”

他在“我们”这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音调,拖了一个旖旎的尾音。

他与她贴得很近,说话时,萧燕飞能清晰地看到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喉结随之微微动了动,勾得她纤白的手指一点点地往下。

指尖勾勒着他面部的轮廓,延伸至脖颈上的喉结,青年温热的皮肤不似女子般细腻无瑕,线条流畅,肌肉结实,且朝气蓬勃。

“……现在去?”

“你不忙了吗?”她问。

“你给点奖励,我就不忙了。”他低低地笑,眸子里潋滟着勾人心魄的光芒,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诱惑她。

他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萧燕飞差点就被勾引了,但顶住了诱惑,双手环着他的腰。

“不去。”她在他怀里摇摇头,撒娇道。

外头好冷,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出门。

抱着他,暖呼呼的,多好啊。

没能勾得燕燕亲他一下,顾非池先是有些挫败,但感觉到她抱着他时的那种依恋,心间又荡漾了起来。

笑容中多了几l分柔软的旖旎,映得他的眉目愈发昳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耳鬓厮磨。

熟悉的鹰唳声在外头响起,还夹着可怜兮兮地“咕咕”声,白鹰熟门熟路地推开窗户飞了进来。

在它的鹰爪中有只可怜的白鸽,瑟瑟发抖。

白鹰得意洋洋地在二人头顶盘旋了半圈,这才把那只白色的信鸽抛给了顾非池。

顾非池一把接住了它,可怜的信鸽抖得像是风雨中的残叶,哪怕白鹰落在了两丈外的窗槛上,它依然在抖着。

顾非池看了眼新鸽上的信筒,笑道:“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