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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太爽了!

“这包都给你。”萧燕飞大方地把一整个荷包的薄荷糖都塞给了宁舒。

“燕燕,你真好!”宁舒乐了,满足地把那个荷包揣在了自己的袖袋里。

皇觉寺内,一墙之隔,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静谧而安宁。

宁舒是皇觉寺的熟客,她一来,就有一个六七岁的小沙弥迎了上来,笑呵呵地喊着:“郡主。”

宁舒瞧周边有些百姓进出,就顺口问道:“今天是觉明大师开坛讲经吗?”

皇觉寺是皇家寺庙,寺内的香客大都是官员的亲眷,平日里普通百姓是不可以入内的,也唯有初一、十五以及住持等几位高僧开坛讲经的日子,才会允许百姓入寺听经,以宣扬佛法。

“是啊。今天住持在大殿讲经呢,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小沙弥笑着施了一个佛礼,“郡主,这位女施主,请这边走。”

小沙弥领着两人一路往东而行。

小沙弥的时间算得很准,领着她们穿过一片金镶玉竹竹林抵达大殿时,讲经仪式恰好结束。

那些刚听完经的香客三三两两地从大殿里走了出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有人赞住持大师佛法高深,有人说皇觉寺的大师们都是慈悲心肠,好心救助流民,也有人感慨说:“哎,光凭皇觉寺、永福寺几家寺庙,还是杯水车薪啊。”

萧燕飞闻声望去,就见四五个学子走在形貌各异的香客们,那股子文绉绉的气质显得鹤立鸡群。

青衣学子表情肃然地附和道:“不错,还是要由官府设法安置这些流民才对。”

“唯有让那些流民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们才不至于从民沦为匪。”走在最后的褐衣学子语重心长地说着。

学子们各抒己见,宁舒掏掏耳朵,不屑地对着萧燕飞附耳嘀咕道:“说的都是些空话……这谁不知道啊。”

问题就在于具体的措施该如何落实,要安置这些流民,要房屋,要食物,还得让他们有谋生的手段,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而且流民还在越来越多,安置完这些,后面的那些又该怎么办?

萧燕飞柳眉一挑,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多学子?”

小沙弥就笑着解释道:“这些学子是听说了敝寺的碑林,特意来此拓印的。”

“敝寺的碑林很有名的!”

皇觉寺的碑林中有不少前朝以及本朝的书法名家在石碑上留下墨宝,经常有读书人来此朝圣。

说话间,大殿里的住持觉明大师也看到了宁舒,笑着迎了上来:“郡主好些日子没来了,今日可要和老衲手谈一局。()”

“不要不要。?()?『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宁舒摆了摆手,又转头对着萧燕飞悄声说,“他就是个棋痴。”

“觉明大师,我们今天是来给你送银子的,我们俩还有顾家姑娘一起凑了些银子给你。”

宁舒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把她和萧燕飞、顾悦一起凑的两千两银票全都给了觉明大师。

她十分豪爽地笑了笑,“这些银子你就用来给流民施粥吧。”

“郡主真是仁心。”觉明大师一手持佛珠,一手对着宁舒和萧燕飞施了个佛礼,又对小沙弥说,“记得记下郡主、这位女施主还有顾家姑娘的名字,给她们在寺内各点一盏长明灯。”

宁舒拉了拉萧燕飞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瞧瞧,她说得没错吧,这大和尚够装模作样吧?

萧燕飞努力地绷着脸,差点没笑出来。

觉明大师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小姑娘之间的眉眼官司,只当没看到,神情慈和地又道:“郡主,最近还急缺药材,不知是否能用这笔善款购买些药材?”

“大师,”萧燕飞心中一动,问道,“外头的流民都是生了什么病?”

萧燕飞想着刚刚在外头看到的那些流民,一个个面黄肌瘦,很多人几乎都皮包骨头了。

这些人营养不良,免疫力容易下降,眼看着马上就六月了,天气越来越热了,这些人怕是最容易患病,像中暑、细菌性胃肠炎甚至是疟疾等等,尤其疟疾不仅会传染,而且致死率极高。

觉明大师蹙着花白的眉头,正色道:“这几日,寺外好几个妇人、老人、孩子在烈日下晕倒,多是中暑,幸而寺内有僧人略懂些医……”

“住持……住持!”不远处,一个年轻的青衣僧人边喊着,边快步朝这边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也顾不上行礼,附耳对着觉明大师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