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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时兴起,非要芙姐儿来教他们写字。

芙姐儿不情不愿过来了。

有了芙姐儿加入,书房就越发热闹了。

芙姐儿字写得端正秀气,背诵又格外流畅,把两个男孩子比下去,太子痛下决心,要迎头赶上芙姐儿,姐姐长姐姐短,哄着芙姐儿将写的字帖交给他带回宫习练。

就这样,太子白日在宫里听翰林院的老学究们授课,傍晚跟着珩哥儿回王府完成课业,一段时日过去,竟也得太傅赞赏,帝后见儿子总算有了出息,颇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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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王书淮在松江操练了一支水军,造了几艘炮船,将东瀛人杀得片甲不留,东瀛人怀恨在心,此次使团进京,一心想给王书淮使绊子,暗中挑选了一绝色美人,意图引诱王书淮。

这名奸细自负美貌,特意选在王书淮回府的必经路上,佯装为贼人追赶,往王书淮的马车撞去。

可巧不巧,这一日乘坐马车的是珝哥儿。

他听得外头一女子哭哭嘤嘤,只撩起一角车帘瞥上一眼,俊眉便皱起。

虽不知对方底细,故意撞在父亲

马车下,意图显而易见。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父亲年满三十六,正值壮年,京城官宦妻妾成群者比比皆是,难保父亲不为美色所动。

珝哥儿绝不准许任何人给母亲添堵。

“大晋律法有言,庶人惊动贵人座驾,鞭笞三十,来人,将她送去京兆府,给我重重地打。”

女子被王府侍卫拖着送去京兆府衙门,当众给打死了。

年轻贵气的少年端坐在马车内,眼皮都不曾抬一抬。

他就是要以儆效尤,告诫各路人马,谁也别想往他父亲身边塞人,也是做给王书淮看,让父亲知道他身为长子的态度。

晚间,薄暮冥冥,王书淮官服未褪,与谢云初坐在明正堂的主位上,珝哥儿等四个孩子陆陆续续回府。

王书淮深深看了一眼长子,心情五味陈杂。这事交给他料理,也是一样的结果,偏生被珝哥儿抢了先。珝哥儿这么做明显是不信任他这个父亲。

珝哥儿迎上王书淮的视线,面色无波,坦然无畏。

不仅是他,听到消息的珂姐儿,也面含埋怨的看了爹爹一眼。

两个小的虽然不太通人情世故,被姐姐教导后,也晓得此时该站在娘亲这一边,珩哥儿骨子里没有那么怕王书淮,眼神漫不经心带着几分锐劲,芙姐儿则气得双颊鼓鼓,好似王书淮不该惹这样的官司回府。

于是,王书淮茶还没喝上一盏,就被四个孩子用眼神凌迟了一番。

谢云初第一次意识到了孩子多的好处,瞧瞧,这四个,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等他们年纪再大一些,王书淮真的招架不住。

她轻轻抿了抿嘴,摆摆手道,“都散去吧,让我跟你爹爹说会儿话。”

谢云初的话在王家就是圣旨,四个孩子挨个告退。

等人一走,春祺将门掩上,屋内独独剩下夫妇二人。

谢云初忍不住笑出声。

王书淮扯了扯官服领口,松了一口气,觑她道,

“你还有心思笑,我可真是冤枉极了。”

珝哥儿接手这桩事,害他没机会表明态度,以至跳进黄河洗不清。

谢云初揉着肚倒在罗汉床一旁引枕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哪里是冤枉,我看你是遗憾,遗憾人被珝哥儿处置了,你不能见上一面,你放心,往后我叫他们姐弟不要拦着,任你纳妾。”

王书淮呕得慌,抬手将小几挪开,干脆将人给打横抱起,抱去内室。

谢云初捶他,“你做什么?奈何不了孩子,拿我出气?”她俏眼盈盈,神色里是许久不见的跳脱,脸颊覆着一层薄薄的胭脂红,有一种顾盼生辉的美。

王书淮喜欢她这股趾高气昂的劲,将人放在床榻上,又解去官袍扔去一旁,上了塌,将人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