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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江信被谢泽的一番话给说的愣住了,总觉得王爷这阴阳怪气的口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怎么说的好像他是个挑三拣四,朝秦暮楚的负心人似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

【陛,陛下让我做王爷的伴读?!】江信一脸震惊地对着谢泽比划,这怎么可能!

“你,不愿意?”谢泽这会儿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满心里都想着江信想和谁一块儿练习,极力隐忍着怒火和痛苦,死死地盯着江信。

你就这么害怕我,不想同我一起吗?

“……”江信虽是被谢泽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吓得哆嗦,却还是连忙摇了摇头,焦急地解释:【不是的!只是我是个哑巴,如何能做王爷的伴读呢?】

伴读伴读,首先要能读才能伴,他连话都说不了,用他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废人,别说是伴读了,就是王爷身边一个传话的小厮都做不了。

“本王说你能做,你就能做。”谢泽不想再从江信的嘴里听到任何拒绝的话,直接拉着江信的手,一边让下人去准备马车,一边对着江信道:“走吧。”

【……去,去哪儿?】江信一脸懵逼地被谢泽拉上了马车,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昨晚,他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被谢泽带回王府的……

*

等到江信重新回过神的时候,谢泽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白山书院的门口。

看到大门口的匾额,江信愣了愣神,昨日被夫子赶出山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因为惦记着要把玉佩还给陆无量的事情,他昨日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学,拿着玉佩想去同陆无量说清楚,谁知夫子就带着一群人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没等他弄明白夫子的来意,一群人就将他擒住,从他身上搜出了陆无量送他的玉佩。

之后,便是夫子怒斥他品行不端,偷盗同窗财物,连辩白的机会都没给便将他赶出了山门。

是了,他是哑巴,又有谁有耐心愿意听一个哑巴去解释呢?

江信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恰在这时,却听到谢泽冷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书院盗窃案陛下已经交由我处理,不要害怕,你只要将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就行,或者写下来,其他的交给我。”

江信蓦的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淬了星光一般看着谢泽,随后又急吼吼地掏出纸笔,认认真真地将昨天写给父亲的辩白信重新写了一遍,然后又双手递给谢泽,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泽从江信手里接过信,没有像江星羽那般肆意嘲弄和侮辱,也没有像江正初一般直接漠视,而是认认真真地看完了纸上写的内容,并且将纸张小心地折起来放进袖子里,这才安抚似的揉了揉江信的头发道:

“这种只听信一面之词便妄下定论的书院不去也罢,我先陪你去收拾东西,然后一起去找院长,将事情彻底查清楚。”

江信闻言愣了愣,正想用手比划,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道扫兴的声音:“殿下终于来了,下官还以为殿下忙得都快忘了三日之期的事情了。”

谢泽皱了皱眉,跳下马车冷脸看着走过来的人,没好气地道:“怎么梁大人也来了?”

梁毅和朝谢泽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下官奉陛下之命协助殿下调查书院偷窃一案,自是想尽早破案,一刻也不敢懈怠。”

“梁大人鞠躬尽瘁,为君分忧,本王佩服。”谢泽盯着梁毅和阴恻恻地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殿下谬赞。”梁毅和被谢泽看的发毛,可一想到被这人在朝堂上丝毫不给他这个老臣面子的疯癫模样,心里的怒火就压下了惧怕,阴阳怪气地对着谢泽道。

这时候,江信听着声音也从一旁下车了,听到梁毅和就是奉命调查自己案子的另一个官员,连忙向对方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