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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门最靠近江信的房间,按理说,无论什么人从江信的房间经过,小厮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管家带着人过来,江信也没有耽搁,径自找来了那两个轮流看守偏门的小厮,问他:“近日,可有人,进过,我,房间?”

两个小厮先是看了看一旁的管家,又看了眼江信,最后只低下头小声地道:“回大少爷,小的未曾留意,应当是没有吧?”

然而令小厮和管家吃惊的是,原以为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江信条理却非常清晰,见小厮否认也不着急,只是绷着脸面无表情地道:“偏门,正对,我的,房间,你们,没看到,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你俩,当值时间,躲懒懈怠,不好好,干活。

第二……”

江信刻意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冷凝地看着两个小厮,一字一顿地道:“进我房中,偷盗之人,你,二人,必有其一!”

两个小厮立时慌了神,立时跪下来慌慌张张地道:“冤枉,小人冤枉啊!小的二人一直勤勤恳恳为江家办事,绝无行窃之心,求管家明察!”

“从实招来,否则,你二人,就算,没有行窃,这么近,连小偷,都发现不了,这等惫懒下人,便是打杀了,也无甚,可惜。”江信语气冰冷。

阿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公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点点他们王爷的影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

两个小厮根本没想到平日里毫不起眼的大少爷竟然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之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那个年纪大些的小厮咬了咬牙,主动磕头投诚:

“大少爷饶命!小的们绝没有惫懒怠工,这段时日,进过大少爷房间的,只有,只有小姐一人!”

管家闻言一愣,随即又听这小厮道:“小姐是家中的主子,小的实在是得罪不起,这才没有说实话,求大少爷恕罪,求大少爷恕罪!”

“……”管家麻爪了,原以为有手脚不干净的家仆,没想到竟是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觉得这事儿不是他能兜着的了,便打算退下去先告诉老爷,然而阿贵在收到自家公子的眼神后就立刻意会地拦下了管家几人,笑眯眯地道:“咱们公子话还没说完呢,几位且先等等。”

管家三人:“……”

江信看了管家一眼,淡淡地问道:“父亲的,命令,是,什么?”

“……”管家硬着头皮,艰难地道:“老爷的意思是,尽快将行窃者捉拿归案。”

“那就,不要,耽误时间。”江信沉下脸,径自走到前头,冷声道:“去,偏厅。”

“三位,请吧。”阿贵跟在后头,对着管家三人使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笑着道:“还是先去将失物找回,擒拿了犯人,再行禀报老爷,这样更加节约时间不是吗?

否则,若是因您这耽误了片刻,贼人逃了,公子的琉璃盏也找不见了,咱们殿下的怒火,可不是您能担得起的。”

江信也在此时,淡淡地道:“找回,我的东西,后果,由我,承担。”

管家三人:“……”不是说他们大少爷是个唯唯诺诺,谁都能欺负一脚的小可怜吗?现在这个恩威并施,杀伐果断,一击必中的狠人到底是谁啊?!!

于是,在江正初还不知道的时候,江信已经带着他派的管家和下人,雷厉风行地到偏厅去找江代玉的嫁妆去了。

江代玉趁着他不在偷了琉璃盏,必然是会当做添妆带到皇子府去的。

否则,等到他回来发现东西不见了,总会查到她的头上,若是放在家里,他定然是会要回来的,就算他要不回来,殿下也会帮他。

可若是那琉璃盏被带到了皇子府,他总不能也追到四皇子的府上去要东西,那就闹得太难看了。

想到这里,江信的步子又加快了些,若是等这些嫁妆抬出了门,他再想去找就难了,父亲为了家族脸面,也会不惜一切阻止他。

家里抬嫁妆的人这会儿都在偏厅候着等消息,侧妃出门总是要晚一些的,因此这会儿,大家都在懒懒散散地靠坐着休息呢,毕竟等会儿要一直把嫁妆抬到皇子府,这一路上可没得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