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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元白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蹿出来的姚景同给打断了,“喂喂喂,好好儿说话行不行?什么叫图谋不轨?我就是非常诚恳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你这种粗人懂什么?
再说了,这也已经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对王爷只有纯纯的仰慕,绝无半点儿逾矩之意,不懂不要乱说。”
“我看你是被打得不敢逾矩了吧。”南元白冷笑。
“你——!”
“我,我也,仰慕,殿下!”江信笑了笑,好像很开心有人喜欢他殿下似的,还特地朝南元白补充道:“殿下,超好的!”
整天有人说他殿下残暴狠辣,没有人性什么的,其实还是有很多人欣赏他殿下的。
虽然目前就遇到姚景同一个,但是有一个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的嘛!
“是吧?”姚景同显然对江信的附和很是受用,别的不说,他对自己的眼光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大概是说到心头好上了,眼看着贤王不在,姚景同还忍不住兴冲冲地和江信讨论:“说起来,咱王爷平时就是太严肃了,整天板着个脸,他若是能笑一笑,只那张脸,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男女女呢。”
想当年他就是被那张脸给迷得找不着北了,才做出那种作死的事啊,唉。
“殿下,的相貌,的确,少,有人能及。”作为仅有的见过自家殿下笑容的人,江信自然最有发言权,笑着点头应和,随即又连忙补充道:“殿下,性格,也好,心地也,也超好的!”
“咳,是呢。”姚景同微微一笑,至少没把年少无知不自量力朝他表白的自己直接一刀杀了,也算是,心地好……吧?
南元白瞧着这两个王爷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一边夸着贤王,一边互相引为了知己,一副恨不能下一秒就要把酒言欢的架势,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
呵呵,真想看看他发现他殿下对他图谋不轨,而你发现你殿下对你知己图谋不轨的时候,你俩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
谢泽可不知道自家伴读这会儿正在和他最近重点盯梢的一号情敌卖力地推崇自己,恨不能把自己现在会说的所有溢美之词都加在他身上。
如果他知道的话,说不定这会儿被迫和阿信分开,一个人在酒桌上喝闷酒的心情会好上一点。
哦好吧,倒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堆烦人的家伙喝酒,还不如一个人呢。
“王兄,弟弟敬你一杯。”二皇子举起酒杯,对着明显不想搭理他的谢泽笑了笑道。
谢泽冷着脸,连一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面无表情地甩出两个字:“不喝。”
二皇子:“……”
“王兄一向不喜在酒桌上寒暄应酬,二皇兄您就别为难他了。”三皇子见状轻笑一声,连忙勾住二皇子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戏谑地道:“来来来,我们喝。”
“……是我唐突了。”二皇子讪讪地转而和三皇子碰了个杯,随后又状似无意地试探道:“听闻王兄与江家长子交好,今日四皇子与江家小姐成亲,弟弟原还以为王兄愿意破个例,看来是为弟想多了。”
说完,二皇子又忍不住去看谢泽的反应。
若是谢泽反驳,言说自己就是不喜碰杯,与江家无关,为江家说话,就说明这江家的确在谢泽心里有些分量,那么这谢泽恐怕,日后便是四弟的人了。
若是谢泽默认,那便说明,这江家,至少江小姐,在谢泽心里无甚地位,他也太过担忧。
然而,谢泽却只是沉下脸,转过头阴沉沉地看向他,嘴里只吐出两个字。
“聒噪。”
二皇子:“……”
“噗!”三皇子一个没憋住直接就笑出了声,在自家二哥冷厉的眼神扫过来之后又低下头捂住嘴,一副假装自己没听到的样子。
唉,他这位兵权在握,独得圣宠的堂哥会不会成为四弟一党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不会拥护二哥一脉咯。
谢泽懒得看这些人勾心斗角,直接起身离开了坐席,正好侧妃的花轿也到了,便凑热闹的人一块儿去了门口观礼。
虽然挑嫁妆花了点时间,不过在江正初和傅雪榕一再地强调和叮嘱下,抬花轿和嫁妆的家仆可真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一路小跑着到了四皇子府,这才勉勉强强赶上了吉时。
只是,也因为跑得快了些,这一路下来,队形早就散了,一群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是要赶着去投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