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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管事说,江信带着那两位公子出去喝酒了,也不知会说些什么,若是那两人为江信打抱不平,在外乱说一通……”
“嘭!”江正初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桌子上,沉着脸怒道:“他敢!!”
不是“他们敢”,而是“他敢”,显然是把那两人看作是和江信一伙儿的了,如果那两人传出了什么,他定然全算在江信的头上!
掌心传来的痛处让江正初稍微冷静了以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强忍着怒意道:“先前在偏厅,我已经警告过这逆子,他不敢撺掇那两人乱说。
再者,姚家和南家如今尚属中立,玉儿已经嫁了四皇子,若是从他们两家里传出玉儿的不利谣言,就等于是得罪了四皇子,站在了四皇子的对立面。
到时候,他们就要被迫提前站队,那两家都是老油条,不会为了这么点儿小事扯入皇位的纷争中。”
傅雪榕闻言略微松了口气,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那贤王那边……”
江信身边的那个阿贵就是谢泽派来的,今日的事情可以瞒过其他人,但是谢泽必然会知道。
以那个疯子的性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为了江信出头?
提到贤王,江正初就一阵头疼,顿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样,明日你备一些礼,随我去贤王府看看阿信,你再当着贤王的面跟阿信道个歉,态度诚恳一些,也叫贤王知道你并未曾亏待他。”
江信总不可能永远住在贤王府上,总归有回家的一天,若贤王真心看重江信,就不会真把事情做绝了,这样让江信以后回到江府如何自处?
傅雪榕心里虽然恼恨,但也知道眼下还是自己和女儿的名声重要,点了点头正答应着呢,就听到那李管事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江正初对这办事不力的老东西本就有些怒气,这会儿瞧见他的样子,更是不悦地斥责:“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一点儿脑子都没有,我看你这管事也不必当了!”
李管事现在哪还顾得上管事的位置,神色惊惶又无措地看着自家老爷,急忙忙道:“老爷,那个贤王殿下他,他在四皇子府发疯,直接把小姐的嫁妆给扣下了!”
江正初和傅雪榕齐齐脸色大变:“什么?!!”
这个疯子!那可是皇上赐婚,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胡闹?!
“快,快!”傅雪榕已经此时已然乱了神,刚刚才想好的各种针对江信的策略这会儿是一个都用不上了,只六神无主地抓住江正初的手臂,焦急不安地道:
“老爷,咱们快跟过去看看,万不能让玉儿的婚事有差池啊老爷!”
现在谁还管那逆女的婚事!江正初气得简直都要翻白眼了,他好不容易上了四皇子的船,如今被这么一闹,不说别的,四皇子定然会对他心生芥蒂,说不准儿以后都不会再重用他了,
可他已经上了四皇子的船,还把女儿嫁了过去,就算再转投靠别的势力,也是不可能了。
本以为的通天之路,竟然还没开始就已经走入了死局,这让一心扑在权利上的江正初如何能不着急,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连忙带着妻子上了前往四皇子府的马车。
*
四皇子府宾客众多,只是这会儿都没有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反而都跑到了侧门门口,看着四皇子和贤王脸色铁青地僵持在原地,四皇子身边还站着她那花容月貌的侧妃。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那侧妃竟然已经自个儿掀开了红盖头,眼里闪着盈盈水光,对着贤王怒目而视。
事情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就在江代玉的嫁妆随着江代玉入府之时,贤王突然间就跟得了癔症似的下令手底下的人把这些嫁妆团团围住,谁人也不得靠近,还径自把嫁妆箱子全部踢开,让手底下的人一个物件一个物件地做登记。
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完全不明白贤王这是闹哪出。
四皇子更是出奇愤怒了,他还想着纳了江代玉之后,借江家和谢泽搞好关系,可是这疯子,居然在他大婚之日发疯,破坏他的婚礼,这让他如何能忍?!
而且这还是在他四皇子府,要是真由神经病继续闹下去,那他的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