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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世界,女人是花,生来的价值便是要艳丽绽放,讨好赏客。

既是如此,她想,她要做那凌霄花,借势而上。

南廷玉便是那最大的势力。

……

南廷玉一日一夜没有回来,其间,军营又增兵过去搜查。

次日晌午,南廷玉才率兵回来,身上的白袍除了血渍还有泥印,仿佛一夜栉风沐雨。他甫一回来,便脱掉外袍,坐到椅子上,刚要拿起水壶,郁娘已经眼疾手快先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他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眉目间沉默而凝重。

难道是没有找到密库?

郁娘在旁暗暗揣测,见他攥着茶杯,便又过去添上热茶,他似是才看到她,扭过头问她:“身子能下床了?”

“能。”郁娘低眉顺眼。

南廷玉看她面色依旧苍白,嘴唇也不见血色,下巴瘦出分明的线条,跟生了场大病似的。

他又喝了口茶,茶水入喉,神智也清醒几分,本欲对郁娘开口说什么,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张奕的声音。

“殿下,飞澜世子求见。”

南廷玉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赵飞澜来的速度还真快。

前些时日赵飞澜率领神弓队离开蓟州城,当时离开之际还被他利用,糊弄了林飞鹰一把。

现在又杀了个回马枪。

如今赵飞澜未避嫌,直接来见他,想来是也查到密库的位置,知晓密库里的情况了。

南廷玉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从椸枷上拿起绣着祥云纹的黑色外袍换上。

“孤的发冠歪了吗?”

郁娘愣愣抬头,迎上南廷玉的视线,意识到他在问自己,慌忙摇摇头。

“不歪。”

南廷玉迈步而出,郁娘跟在他左右。

“不用跟着我,回去歇息。”

免得让外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还以为他苛待下人。

郁娘方想说自己没事,可以伺候他,他却已经大步离去,黑色身影转眼便消失在回廊尽头,唯有他身上携着的风,徐徐而来。

郁娘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转身进屋。

四方亭。

荷花开得正盛,碧绿叶子浮在池面上随风轻轻摇动。赵飞澜和两个副将已经在这里等候,大抵是无聊,赵飞澜拿着鱼食,逗着池塘里的金鱼。

听到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赵飞澜将鱼食悉数撒掉,方才转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南廷玉扶起他的手,看着面前玉冠束发,身穿戎装的俊美少年,笑道:“三年不见,飞澜同孤生疏许多。”

赵飞澜粲然一笑:“为臣为弟,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南廷玉并未和赵飞澜过多寒暄,坐到石凳上开门见山问道:“神弓队此次行动是与图门族有关吗?”

“嗯,先前有人发来密报,说是在须薄山和赵家村附近发现有图门族活动的踪迹,怀疑这儿是图门奸细的落脚地,我便带队前来查看情况。”

说到这,赵飞澜看向南廷玉的眼神复杂莫辨。

他在抵达须薄山附近时,忽然想通发密报诱他来之人是谁,意识到被人当做“东风”去借,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率队查下去。

已经掉了泥坑,不能再无功而返。

所幸的是密报上的内容不假,他还真的查到和图门族有关的讯息。这下便能有证据述职,免得引起皇帝和姚派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