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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娘从苗苗口里得知,宣若薇和南廷玉的婚事以尚未平定叛乱为由搁浅了,一搁便是三年,将宣若薇生生拖到二十岁。

宣家很是不满,战乱一过,便多方施压南廷玉,但南廷玉仍未松口。

“这两年,宣姑娘大概是知晓太子的态度,自觉丢脸,也不怎么往长乐宫跑了,咱长乐宫除了我和火火,就没进来过一个女的。不过,有次安公公喝醉,听他迷迷糊糊叨咕着话,好像是说太子中间想立一位霍良娣,但不知为何,兜兜转转没有立成功。”

“霍良娣?”

“是啊。”

郁娘心中挖苦道,他一边打仗,一边找她,还不忘要立“霍良娣”,竟能一心三用。

偏偏,他还要扮作深情的模样。

他和他那位父皇,真是像极了,也幸好她没有姚贵妃那样显赫的家世,否则现在的她早就被吃得不剩骨头。

他们这样的男人,归根结底,爱的还是他们自己。

郁娘本还想去见裴元清等人,得知他们数日前便已离开府邸,去西域为南廷玉找治疗蛊毒的解药,她心中失落起来,也不知道这三年裴元清和苏子他们怎么样。

与长乐宫的旧人一一寒暄完毕,郁娘去找南廷玉,她开门见山:“你将萧重玄关在何处?”

南廷玉伏在折子堆积如山的桌案前,闻言没有抬头,声音平淡道:“死牢中。”

“殿下,我已经跟你回来了,放了他罢。”

“孤既已答应你会放了他,那就不会食言。”

“我想见他。”

南廷玉攥紧手中狼毫:“不成问题,后天,孤便带你去看他。”

她今晚过来句句离不开萧重玄,字字不多余,不知道在他放了萧重玄之后,她会怎么样?是不是一句话都不愿和他说了?

“为何不能明日就让我见到他?”

“明日,孤需要进宫述职,待述职完毕,后天,孤一定会让你见到萧重玄。”

说到后面一句话,他抬起头,神色认真。

郁娘盯着他的眼,见他不似作假的样子,没再纠缠,福身告退。

她没看到她转身后,南廷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后背上,眼中是不甘和苦涩。

不甘她心里没有他,苦涩她只念着萧重玄。

可这般恶果,是他所酿,也只得他自己咽下,独自消化。

她能回到长乐宫,已经是他威逼利诱的结果,还再进一步强迫她,还想再多一点贪念,只怕会适得其反,让她避之若浼。

皇宫。

白玉石屏风后面,南筠之掩着唇轻轻咳嗽,他近日染了风寒,心口乏闷,索性连早朝也不上了,就待在寝殿和越公公下棋、品茶。

南廷玉过去时,正是一局终了,南筠之赢了,越公公忙在对面说着讨好的话。

南廷玉向着屏风后方的人影行礼:“父皇。”

“太子来了,还是让太子来和朕下棋,这么多年,只有太子敢赢朕,能赢朕。”南筠之笑着摆摆手,示意越公公起身。

越公公一边起身,一边拍马屁:“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太子殿下厉害,那正是因为陛下您教导有方。”

南筠之闻言,开怀大笑起来,比起别人夸赞他,他心里更满意别人夸赞南廷玉,毕竟南廷玉是他凝结了半生心血,才培养出来的最为优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