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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法曾:“因为我在金陵的时候听说那个女人还在找我,她想把我雇回去做家丁。”

张别知:“…………”

他就多余问。

而且凭什么地法曾这种死人脸都能有女子看上,而他这么活泼体贴,居然除了喝花酒时能碰碰女子的小手,平日里就只能被躲着走了?!

没人知道答案。

……

因为有地法曾在,他们没多久就蹲到了那个准备私会情人的太守,而这个太守也是真的超级怕死,他不停地重复着别杀我,他还想掏钱收买张别知,张别知不想碰他的钱,而这人见这条路行不通,他惊恐的看了看张别知,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来了,他突然嗷的一声哭出来,大喊道:“壮士饶命!钱财若是不够,我还有十二房小妾可以供壮士享用!若壮士喜欢性烈的妇人,我家夫人也可送给壮士!”

张别知:“…………”

你们羊家没一个好人是吧!

他一脚把这太守踹一边去,怒道:“离我远点!当我是你呢,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

地法曾摇摇头,他把灰头土脸的羊太守提起来,然后问他:“还记得我吗?”

羊太守茫然的看着他,突然,他的脸色一变:“你、你是那个柔然人!”

地法曾:“记得就好,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杀了那七个山匪的吗?”

羊太守:“……”

他的表情

更加惊恐了,抖着两条腿,他牙齿打颤道:“别、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地法曾把他扔给一旁的将士,然后扭头看向张别知:“成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张别知扬眉,也没夸他一句,只是问他:“七个山匪?”

地法曾:“护送的半路遇到的,也是遇上他们七个,才让我知道这位太守本性有多懦弱。”

张别知哈哈大笑,去一旁准备攻城了。

*

拜胡人所赐,近十年南雍几乎没再出过什么动乱,都是小规模的骚乱,要让这个时代的人说,他们甚至认为这几年天下挺太平的。

但也因为这个,战乱突生的这一刻,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包括义阳附近的城池。

当初申养锐一日拿下益州的三座城池,现在地法曾也一日就拿下了义阳城,这一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南雍朝廷还派如今的庐江太守发兵去救援,但庐江太守派了五千人过去,到的时候义阳已经重新大门紧闭了,城墙上的守军甚至换成了镇北军,张别知站在城门上对着那五千援军大肆嘲笑,在对方被嘲讽的脸红脖子粗之后,他又立刻钻回了城楼当中。

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他只是个监军,日后他还想当官呢,不用再担心让将士看笑话的问题。

夺取义阳本就是报复的行为,出一口气的作用比真的把这里当做战略要地的作用更大,拿下这座城以后,地法曾他们就龟缩不出了,打着消耗敌方粮草与士气的主意,静等陈留那边再传来新的消息。

但镇北军的想法别人又不知道,别说义阳附近的城池,就是更远敌方的武陵、湘东,那里的老百姓都惊呆了,他们连夜收拾包袱,纷纷跑到街上,然后又茫然的到处看。

还能跑哪去?

北边的人可以跑南边来,南边的人难道可以跑北边去么?

这么一想,有些人都要绝望的哭出来了。

这样一个倍感凄凉的问题,在某户人家当中,居然是可行的办法之一。

湘东宋家,现任家主,也就是宋铄他爹,他正在跟另外几位家族中的重要成员开会:“朝廷出兵攻打淮水之北,如今义阳遭到袭击,已然成了镇北军的囊中之物,我看这战火怕是要燃起来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有人感到犹豫:“虽说铄儿在陈留颇有威望,可抛弃家业,到人生地不熟的陈留去……也许事情还没到这么紧急的地步。”

另一人不同意:“还不紧急?!幸好铄儿没有随你,他果断离开朝廷,在镇北王的王都中挣下了属于他的一席之地,正是因为他聪明,所以咱们如今才有这样一条后路,况且这不止是后路,还是咱们宋家的机会。镇北王如今如日中天,他看起来已经铁了心要将陈留建设成日后的国都了,陈留没有世家,咱们过去了,就是唯一的世家,你们还不明白吗?”

宋铄他爹:“……”

明白是明白,但他觉得这人有点天真,世家这东西又不是谁先去谁就算第一的,而且宋铄发回的书信中

()写的清清楚楚,真正拥有权柄的人不是他儿子,而是那个叫萧融的年轻人,萧融不认宗族、毫无提携世家的意思,恐怕他们去了,也不会是这人想象中的模样。

但宋铄他爹也是想去的,一来他有点想儿子了,二来就是无法提升自己家的地位,他也想向镇北王表个态,这时候过去,总比等尘埃落定了再过去有诚意吧。

再者说,宋铄在信里把陈留夸的天上地下都独一份的样子,这么好的地方,他也想看看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