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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总是要揍他,姐姐总是对着自己哭,来镇北军好几年了大王对他连个眼神都欠奉,那对谁都颜悦色的高先,唯独在自己面前总是无奈的摇头。

张别知也想想,他每回能出现在高洵之面前,都是他刚刚闯过祸,简峤得拉着高洵之来做佬的时候,那高洵之除了摇头也没别的可以做了。

他是个会反思自己的人,让他回想他也找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但至少他今日知道了,原来被夸奖的感受那么好,比梗着脖子听训斥好太多了。

张别知出去了,萧融脸上的笑渐渐隐去,他看向还站在门边的阿树。

阿树没过来,为他在羞愧当中,而且他也敏锐的识到了,萧融对他今日的表现怎么满。

阿树抿了抿唇,然后小碎步的挪过来,对着萧融嗫嚅的开口:“郎,我知错了。”

萧融问:“你知什么错了?”

阿树瘪着嘴回答:“我该狗眼看人低……”

萧融:“…………”

他以后真的应该在阿树面前谨言慎了,看看他的这都是什么啊!

萧融哭笑得道:“虽说你确实是以貌取人了,但还至于这么说自己,你喜欢张别知,自然就会对他的一切都有见,我也会强让你必须对他客起来,但是阿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若是别的将领让你心眼里的厌恶他,你会在那人面前表现的在张别知面前一样吗?”

阿树愣住。

自然是会的。

他胆子小,敢旁人起冲突,他是萧融的仆从,是萧融的弟弟,走出去之后他总是低人一等,阿树也习惯了,会觉得有什么大了的。他怕文官,但他更怕武官,为武官都有刀,他怕他们突然动手就自己杀了。

张别知也是武官,但是……他为什么怕他呢?

甚至还敢跟他吵,跟他争,幼稚的嘴仗,一点都怕张别知突然拔刀出来。

大概是为,他知道张别知会那样做的。

张别知嘴贱、缺德、臭要脸,可是老太太他得都快跳房顶上了他也会动手,他看起萧佚,但也从扰他读书,要知道真讨厌的人混起来,能搅得每个人都安宁,张别知没有那么做,他哪怕搅合别人,也是搅合看起来最闲的阿树,阿树需要午睡读书,所以每日都要听他的魔音贯耳。

……哦,原来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原。

见阿树神情恍惚,似乎是开悟了,萧融便摆摆手让他自己找地方修复三观去了,他还要继续练字呢。

……

这一天过得有点充实,而且兵分路,发的情有些多,萧融是独自进宫的,他们就是想听宫里发了什么也听出来,最后几个人凑一起绞尽脑汁,写了一封应该能让大王满的密信,然后交给其中一人,让他信送出去。

但昨夜萧融睡得还挺早的,今夜知道怎么回,都二更了他居然还睡,他熬夜,隔壁的送信护卫也只能跟着熬夜,熬的眼都通红了,终于,萧融那边吹灯了。

灯灭以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了一刻钟,感觉差多了,他这才悄悄的走向大门。

然而刚走到院子中央,嘎吱一声,他身后的某扇门就被开了。

萧融从漆黑的房间里走出来,穿着也还是那样全副武装。

送信的护卫整个人都僵硬了,他的同僚们躲在屋子里,紧张没用的看着这一幕。

护卫:“……萧先,我起夜去茅厕。”

萧融微笑:“你知道有一种鱼叫比目鱼么,它的眼睛长在脑袋后面。”

护卫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然后萧融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就像我一样,我的后脑勺也是长了眼的。平日里发挥了什么作用,但一有人背着我玩什么猫腻,我立刻就会察觉到。”

说完,萧融朝他伸手:“拿出来吧,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护卫:“…………”

他盯着萧融的掌心,半晌,绝望的闭上了眼。

大王,并非是属下无能,实在是萧先本太高了。

他居然有只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