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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徐志石,就如这一场风波。

“说得对。”洪子鹰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但,亚圣学宫仍非官场。”

应知非若有所思:“亚圣学宫仍非官场,也就不能唯利是图。所以,祭酒出现了,他从一开始就在关注这件事。”

只有这样,才能选在最合适的机会出场。

“的确敏锐。”洪子鹰作出评价。

应知非点了点头。看来,他在无意之中,与这位不知真面目的学宫祭酒,打了一场配合。

他忽然有些好奇,洪子鹰既以方世青之事为题,那他与祭酒之间,是否也有某些默契?

如此这般,应知非就算是入门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半晌,他犹豫地问:“老师,我如今的身份……”

应知非虽能行走在外,却仍然是戴罪之身。亚圣学宫背靠庙堂,是大秦皇帝倚重的权威。以他落魄之身,恐怕是进不来的。

洪子鹰扬眉笑道:“你拜我为师,与亚圣学宫有何关系?”

应知非恍然道:“没有。”

下一瞬,他由衷感慨:“有教无类。幸有圣人遗训,才能钻这个空子。”

亚圣学宫不闭门,不谢客。甚至,只要书斋主人不计较,外人同样能来旁听。

只不过,亚圣学宫弟子的身份,在大秦境内,几乎等于半个功名,其他人是不能用的。

但应知非需要的,只是强者的指点,本就不在于一个名头。

戴罪之人,正儿八经的功名也要革除。

既然列在门墙,有些事就能问一问了。他侧身与宋文舟打听:“那位志言兄现在何处?”

宋文舟也纳闷,正要询问,洪子鹰并指一扬,止住他们:“我有事要他去做。”

二人见他无意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宋文舟顺势介绍道:“老师在学宫开坛授课,然而这些年来,被老师收入门墙的,只有我们几人。”

他嬉皮笑脸地,暗示应知非捡了大便宜。

应知非心中越发复杂。徐志石待他至诚,他又欠了一份情。

洪子鹰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慵懒地向后一仰,招来算盘和账簿。

“琐碎之事,你们下去说。退出院外。”一拂袖驱退三人,大门紧闭。

应知非嘴角抽搐,忍不住低下头,捏了捏眉心。被迫漂移的滋味,着实不怎么舒坦。

片刻之后,他心有余悸地问:“老师一贯如此?”

“习惯就好。”宋文舟勾着他的肩,一脸感同身受。

三人并肩而去,脚步声渐行渐近。

端坐书房的洪子鹰,从随身的储物器具中,找出一片皱巴巴的信纸。

边缘凌乱而焦黑,像是从火中抢出来的。

“吾儿天资出众,身负……”

洪子鹰喃喃自语:“你究竟想说什么,他身上,究竟有何特殊……”

余光扫过应知非留下的诗,洪子鹰倏地笑了:“天资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