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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像是对她的话很是认可,又问道:“想必这位夫人对书画是有所了解的,那我想请问,这幅画是哪位画家所作呢?”
刘雅茹瞥了一眼画,自信地说道:“这幅画注重师法造化,我看,要么就是董其昌的,要么就是沈周的。”
“一幅画怎么会有两个画家,这到底是沈周的,还是董其昌的?”楚遥追问道。
“这……”刘雅茹皱了皱眉,她能说出是明末的画作已经是用尽毕生所学了,她又不是书画协会的,让她辨认出具体是哪一位画师,这也太难了!
刘雅茹贴近玻璃展台,皱着眉,假装认真地欣赏着。
她见到画的右上角印着一个“朝隐”的印章,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却一无所获,难不成是哪一位画家的别号?
这风格虽然有些像她刚说的董其昌和沈周,但是仔细一看,又和二人的作画风格有细微的差别。
其他宾客见到楚遥和刘雅茹在谈论这幅画作,也都围上来纷纷讨论,有人说这画笔墨凝练,是八大山人的;也有人说这画粗简豪放,是沈周的;甚至有人说这幅画根本不是明朝的画师所作,而是宋朝刘松年的作品。
一旁嘈杂的话语声让刘雅茹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滴,她一心急着要分辨出画的作者,可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的外围,几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学究也在讨论着,若有书画爱好者在这里,一定会认出他们是帝都大学艺术学院的院长周不言、帝都书画协会的会长刘骋与当代著名画家许壑。
刘雅茹支支吾吾了半天,周围的人不免嘲笑她不懂装懂,她又羞又急,脸都红了。
最后一闭眼,破罐子破摔地说了一句:“应当是八大山人的吧。”
楚遥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八大山人作画时主张一个‘省’字,旨在用最少的笔墨作出出神入化的景物,这幅画虽然也是八大山人擅长的山水画,可挥斥方遒,用墨颇多,根本不是他的风格。而董其昌非常讲究用墨的技巧,着墨不多,显然也不是他的作品。至于沈周,你说这幅画是明末的风格,沈周可并非明末的画家。”
一旁围观的人们也纷纷附和。
“是呀,这一点儿都不像八大山人的画风。”“这幅画显然是明末的风格,和沈周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小姑娘说得太好了,旁边这个女的真是笑掉大牙了。”
而人群外围的周不言忍不住称赞道:“这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学识可不少啊。”
“是啊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能静下心来研究书画风格的,可不多咯。”刘骋也连连点头。
而许壑的注意力全在那幅画上,这个小姑娘所言极是,可是怎么会连自己也看不出来画的作者是谁?
刘雅茹听得瞠目结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遥不是说自己根本不懂画吗,怎么会说的头头是道?
是了,楚遥说的是“没深入研究”,并没有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分明是想让自己误以为她根本没了解过书画,挖了个坑给自己挑。
刘雅茹本来想借着画讽刺楚遥,让她下不了台,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班门弄斧了!
她气急败坏,拿起手中的香槟就要泼向楚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