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零点看书00ks.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云燕指代谁,裴沐珩心如明镜,“宫墙是墙,云//墙也是墙

,心若自由,便无处可困,所谓繁华作茧,也不过是世人作茧自缚,将之视为墙而已,你若不把它当墙,它便不是墙。”

徐云栖并不知一人在打哑谜,却是听出了裴沐珩这席话的意思。

这话她十分认同。她这人无论去了何处,总能让自己过好便是这个理,束缚自己的从来都不是环境,而是人自个儿。

她看了丈夫一眼,继续喝茶。

裴循听了这话,慢声笑出来,

“小七尚还年轻,不知世间险恶,人心难测,很多时候等你到那个位置,便身不由己,因为你身上担着更多的责任和担子,你有更为重要的使命,十一叔今日教你一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美人和江山不可兼顾。

裴循的母族是江南第一大族,苏家在整个江南称得上是呼风唤雨,也因为苏家为江南豪族之冠冕,当初皇帝在先皇后去世后,很快娶了他母亲为继后,可偏生在燕平接任内阁首辅之时,将曲维真插入江南,生生分了苏家半壁江山。

曲维真是他心腹大患。

裴沐珩为何没有配合他彻底拉秦王下马,为何要保住曲维真,乘势拉拢刘希文,只有一个缘故,熙王府要夺嫡。

裴循不希望裴沐珩站在自己对立面,是以如此告诫他一句。

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

徐云栖不一定与他一条心,上回毫不犹豫和离可见一斑。

裴沐珩掌心捏着茶盏慢悠悠看向对面的妻子,徐云栖一无所知回视丈夫,那双盈盈的杏眼似两泓清泉,有着一眼望入底的清澈,模样儿温温柔柔,懵懂天真,任何人瞧她一眼,心恐要化了去。

这一瞬,他很想将这一抹美,珍藏掌心不叫任何人窥觊。

他薄唇轻启,清隽的双眸幽荡着踏平一切艰难险阻的锋芒,“这世间没有什么人和事不可兼得,要么能力有限,要么格局不够。”

裴循闻言无声笑了下,“嗯,说的也在理。”他缓缓直起身,擒起一侧桌案上的茶盏浅酌一口,

“小鹰易擒,老鹰难制。”

提醒裴沐珩,别忘了徐云栖身后还有个荀允和,那可是个事事以徐云栖为先的女儿奴。

徐云栖不知裴沐珩为何老盯着自己瞧,朝他眨了眨眼,裴沐珩阖了阖目,兀自笑了一声。

眼看银杏也刮得差不多,裴沐珩笑道,“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十一叔好好养伤。”

待夫妇一人回到马车处,裴循着人送来一套弓箭,那内侍朝徐云栖施礼,

“这是十一殿下的谢礼,还请郡王妃务必收下。”

徐云栖看了一眼丈夫,裴沐珩目光落在那套弓箭,那是十几年前,裴循教导他习练时给他用的老弓,也是陛下所赐,裴循一直很珍爱,如今却赠给徐云栖,不知十一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归不是什么高兴的事,裴沐珩也不好拒绝,替徐云栖收了过来,

“多谢十一叔好意。”

路上,徐云栖吃了些东西裹腹,靠着车壁便睡过去了,回到王府时辰尚早,过去裴沐珩要么去书房,要么回朝廷,今日却陪着她一路回到清晖园,她都换了衣裳出来,他还没走,自顾自坐在翘头案后喝茶。

徐云栖隐隐察觉丈夫情绪不太对,在他身侧坐下来,“三爷,你怎么了?”

裴沐珩承认他心里堵得慌,扭头问妻子,“云栖,你想学射箭?”

徐云栖毫不犹豫点头,“是,我很想学,也很喜欢。”

裴沐珩失笑一声,眼底的笑略渗了几分涩意,“先前怎么没听你说。”

否则他也不至于让旁人来教她。

徐云栖眨眼道,“你也没问我呀。”

察觉裴沐珩面色有些发沉,徐云栖明白过来,他介意了。

裴循是长辈,又有裴沐兰在场,长辈教导晚辈习箭,实属寻常,瞧裴沐兰那模样,这样的事仿佛时有发生,所以她并未觉得不妥,如今看来,丈夫的占有欲超乎她想象。

她无奈解释,“十一王殿下突然驾到,见我与四妹妹在练箭,路过指导....”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裴沐珩及时截住她的话,目光幽暗地看着她,心底那一股不可控的醋意不停往上翻腾,

“云栖,我就是...吃醋了。”他承认道。

徐云栖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