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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年却像猜到了他的打算似的,慢慢将手指抵在了文清辞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动作。

谢不逢俯下了身,两人间的距离,此时只有半臂。

从背后看去,文清辞像是被少年压在了身.下的猎物,难以逃脱。

少年阖上眼眸,放任自己贪婪深嗅。

熟悉的苦香,如雾一般漫了上来。

“看来这段时间文先生交了不少朋友,日子过得还不错。”谢不逢在文清辞的耳边轻喃。

被刻意压低、放缓的声音,听上去危险极了。

说话间产生的气流如蛇信般,从文清辞的脖颈肩舔过去,引起一阵微弱的战栗。

北地那晚发生的事,再一次不合时宜地闯入了文清辞的脑海。

“……”

文清辞强行侧身调整呼吸,强装镇定:“承蒙殿下关心,臣的日子……和往常一样。”

庆功宴上的人大半都醉了,略有些放肆地将视线落了过来。

像火一般灼在了文清辞的身上。

少年轻轻笑了起来。

文清辞随之嗅到一股淡淡酒气。

“您喝醉了?”

谢不逢想起,当初在松修府时,自己好像在文清辞的面前装过醉。

少年的大脑无比清明,但他却故意没有否认文清辞的话。

甚至于那些藏在他心里不知多时的龌龊、阴暗又见不得人的心思,也被这个误会而唤醒。

少年借着这个误会,紧紧地抓起了文清辞的右手。

“殿下,您要做什么?!”文清辞的话语里,终于有了几分着急的意思,“这里是太殊宫。”他出声提醒。

可谢不逢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警告。

少年紧紧抓着文清辞的手,抵在了自己的背上,带着他的手,去触碰自己后背上的伤痕。

两人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甚至于哪怕隔着冬衣,文清辞都能感受到彼此乱掉的心跳与呼吸。

从背后看去他们的姿态暧.昧到了极致。

——少年紧紧地将文清辞锢在怀里,一身月白的太医,则颤抖着手贴在谢不逢的背上。

宫宴在刹那之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瞪圆了眼睛,齐刷刷地将目光落至此处。

“殿下,您喝醉了,快起来。”文清辞压低了声音说。

谢不逢摇了摇头,借着“酒劲”,放任自己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我受了许多伤,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哪怕隔着厚厚的冬衣,文清辞都能感受到手下狰狞微突的痕迹。

不难想象,这伤疤究竟是多么得要命。

文清辞的手指像被火灼到般向后缩,可却被谢不逢紧握着难以动弹。

谢不逢以往最不屑卖惨,暴露自己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