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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殿前的朱络花树一朝凋零,红羽走近细看,元梧突然从树后走出,微微一笑。

“上仙往那走,便能出去。”红羽只当他走错了,便用手指了出口,就回头离开。

“姑娘!”

红羽的心一颤,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听到有人喊她“姑娘”。

元梧叫住了她,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枚赤色珠子。

红鱼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觉得这人甚是奇怪。元梧见红羽无意要拿,于是将珠子塞在红羽手中。

“你并非无心之人,做回红羽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红羽看了看手中的珠子,望着元梧离去的背影,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原来这么多年来,这冷凝宫并非只红羽一人,元梧每晚都会站在朱络花树下,远远地看着案前的红羽,他不能靠近,一旦红羽感应到赤羽的存在,那么她冰冷的身躯,必会如烈火灼烧,万般煎熬。

夜里,红羽端详着这颗红珠子,却未看出什么奇特之处,便随手放在一边。

次日,月老又过来找红羽讲道理,在与月老的纠缠下,红珠子滚落,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瞬间变成无数碎片漂浮在空中,每一块碎片都记录着红玉的过去。

“元梧……师父……”

红玉的记忆一点一点的被唤醒。

最后所有的碎片重新凝聚在一起,变成那一片赤羽,回到红羽身上。瞬间红羽又变成了那一袭红衣的火凤仙子。

红羽猛然冲出门,来到寒渊,走遍整个寒渊,却不见元梧踪迹。

元梧将赤羽还给了她,后果,越想越害怕,做了那么久的无心之人,却一朝哽咽,泪流不止。

这几百年来,元梧从未放弃寻找逼出赤羽的办法,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哪怕是以他的性命做交换,他也是更愿意看见那个活蹦乱跳的红羽。

红羽从天帝那里得知,元梧甘愿放弃仙骨,成为凡人,经历生死轮回之苦,也要让自己回到从前那样。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天帝问道。

“女儿出生便肩负着灭胡冥的重任,奈何愚钝,幸得元梧挂帅,方得三界安宁。跌入寒渊,元梧身负重伤人,仍救我一命,无他便无我,今日他成凡人,我定会追随而去。”

“你可知,仙人削骨为凡的痛苦?”

“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