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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是她的人,却深得江信的信任,她是看着江信的日子越过越好了,甚至连哑疾都在慢慢恢复,担心江信终有一天会危及到她儿子的地位,这才主动将人调回到江信的身边。
只为了有一天能够故技重施,在江信最松懈的时候,让他最亲近的乳母送上致命一击,重新变回那个惹人嫌恶的哑巴,甚至是傻子。
左向阳手里的惊堂木一向,看向傅雪榕的眼神冰冷又犀利,语气严肃地道:“傅雪榕,你加害家中嫡长子一次不成,如今在嫡长子长大之际,还想旧事重演,暗中谋划让徐氏继续加害江信,让江信变成彻底的哑巴。
此事徐氏已经彻底招供,你认是不认?”
傅雪榕冷笑一声,到了现在还在嘴硬:“我不过是让徐氏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见人,不让他吵着别人,是他江信自己脆弱不堪,心生阴影,不敢开口说话,与我何干?
至于让徐氏加害江信,不过是这贱婢的片面之词,我可什么都没做,江信也好好儿的,凭什么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简直冥顽不化!”左向阳一拍惊堂木,阴沉着脸呵斥。
傅雪榕笑得更癫狂了,若非被打断了腿,她这会儿估计都要站起来吵着左向阳开喷了,即使如此她的气势却是半点儿不减,一脸嚣张地道:“至于说我与江正初私通,那便更好笑了。
我一个女流之辈,本就是借住苏家,平日里人微言轻,深居简出,连苏家的男子都甚少见过,更何况是江大人?
分明是苏家包藏祸心,想要利用我来笼络江正初,设局让我失了清白,只好委身于江大人,我何错之有?!”
“你!你!”当年之事苏家同样牵涉其中,完全知情并且作为帮凶的苏家两老自然也被抓了过来,这会儿听到傅雪榕甩锅,顿时就气得捂住胸口,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怒道:
“当初明明是你,是你说正初一表人才,年少有成,倾慕正初,我才想办法给你们制造机会,你这个毒妇,你信口雌黄,你不要脸!”
苏家老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即便跪下来哭嚎着道:“大人!老身冤枉呐!这傅雪榕与江大人私通一事,老身和老爷是真的不知情啊!
只是,后来,傅雪榕有了身孕,老身担心事情一旦败露,那苏家的声誉就完了,家中几个还未嫁娶的子女也不可能再有好的亲事了,这才在傅雪榕的威逼利诱之下妥协,帮她隐瞒此事。
后来,后来她让徐氏做的事,也是她先斩后奏,她还威胁老身,她威胁老身若是不帮她善后,一旦东窗事发就拉整个苏家下水!
老身也是没办法啊!这徐氏是我苏家的下人,若是我不帮着傅雪榕收尾,等事情败露,谁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呢?我也是被逼的啊!求大人明察!求求大人!”
苏老夫人已是六十几岁的高龄,这样一个老人家跪在公堂之上,磕得头破血流,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凄惨。
不过很可惜,今日她面对的主审官是冷血无情的铁面判官,这位左大人的断案原则便是,看证据说话,从不会被任何感性的情绪所影响。
所以,苏家二老这试图卖惨的行为,终究是不能奏效了。
苏家二老和傅雪榕这会儿狗咬狗斗得厉害,不过左向阳都已经调查清楚,只能说这一家子都是一丘之貉。
傅雪榕想借苏家高嫁,苏家同样想借傅雪榕笼络住江正初的心,双方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至于之后傅雪榕害江信变成哑巴,苏家二老或许一开始的确不知情,不过事后帮忙掩盖真相,并且在发现傅雪榕站稳脚跟后便迅速示好,甚至帮着把徐氏一家安排得明明白白也是事实,一个帮凶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见这些人到现在还不认错,左向阳也没耐心再和他们兜圈子,冷着脸将证据一一甩了出来,随后也懒得再听他们的狡辩,雷厉风行地下了判决。
傅雪榕未婚私通,蓄意致使江家嫡子江信身患哑疾数年,且至今不知悔改,两罪并罚,罚杖刑五十,打入奴籍,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徐氏为帮凶,同样发配边疆,徐氏之子为案件直接受益者,打入奴籍,三代以内不得赎身。对于一心期盼儿子光宗耀祖的徐氏而言,大约没有比这更重的惩罚了。
苏家二老,既为傅雪榕与江正初通奸之帮凶,又为傅雪榕谋害嫡子一事遮掩,本该一同发配,念二人年老,只罚没加菜,二人各受杖刑三十。
苏家家风不正,免去其子弟所有功名,三代内不得入仕。
至于江正初,他现在毕竟还只是停职,并没有被完全革职,左向阳只能将证据一一上交给圣上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