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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将军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又大义凛然,把在场的人都给晒沉默了。
谢泽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他就说这老家伙怎么这么火急火燎地带着他阿信跑皇宫来,要撇清关系,澄清误会的话他一个人来不就好了,原来是想要牺牲他的阿信来向陛下邀功。
陆将军听到谢泽目中无人的笑声,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座山,看向谢泽的眼神越发的不喜和嫌弃,心里再一次庆幸自己果断地冒着得罪谢泽的风险,选择了为陛下排忧解难。
反正因为江信的缘故,他估计早就成了谢泽的眼中钉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担心得罪谢泽呢?
想到这里,陆老将军对江信的怨气又重了几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血缘关系上的外祖。
他不帮着自己说话也就罢了,还在谢泽身边吹枕头风,让谢泽对他的敌意那么深。
这样的外孙,既然不愿给他带来荣耀,那也就不要怪他狠心了……
康元帝看了看针锋相对的自家侄子和陆老将军,又看了眼好像还在状况外的江信,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不过看陆将军这副样子,无论其中有什么误会,能说出这种话,他和江信之间只怕也没什么情分可言了。
想到这里,康元帝顿了顿,像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道:“爱卿的意思是,陆家与江信无半分关系,无论朕如何惩治江信,你都可以接受,是吗?”
“是,请陛下替老夫惩治这个有辱门风的孽障,臣绝无怨言!”陆老将军端得一派严肃正经的模样道。
“只是爱卿既然不承认江信与陆家有关,又如何能以江信的长辈身份将他押到朕的面前,替他做决定呢?”康元帝语气淡淡地道。
陆将军的脸色一僵,顿时有些噎住了:“这……”
他想说江信留着他陆家的血,便一日是他的外孙,他便有权力代自己的女儿教训这个不孝子,可若是这般说了,那便是承认了和江信的血缘关系,又如何和江信划清界限呢?
纵使陆将军的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说不出,他可以随便用长辈的身份惩罚江信,可江信却不能仗着血缘和他攀关系的话来,这也,的确是有些无耻了。
康元帝冷眼看着陆将军,也没打算等他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只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江信,淡淡地道:“江信,陆将军想要你与陆家划清界限,从此荣辱分割,再无任何关系,你可有异议?”
“微臣并无。”江信微微低着头,神色坦然地道。
康元帝点了点头,随后又微微放缓了语气,淡笑着道:“前几日兵部又呈上了一种投石车的改进图纸,并且已经制作成功,听兵部的凌大人说,此武器若是用于城门防守之时,可有奇效。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研究出威力强大,可助我大沥朝军队以少胜多的武器了。
上一次,朕承诺过,若是你能再研究改进出威力更强的兵器,朕可许你一个赏赐,赏赐的内容随你来提,你可还记得?”
江信拱着手,恭敬地道:“回陛下,微臣记得。”
陆将军:“?”
康元帝看都不看陆将军一眼,只是继续神色和蔼地看着江信道:“你想要什么赏赐,说吧。”
康元帝对待有才能的人,一向礼遇有加,更何况江信如今才十九岁,便接连改进了两种兵器,他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陆将军被康元帝突如其来的态度整得有点儿懵,他们不是在说江信勾引贤王,应当受到严惩的事吗?怎么突然跳到赏赐上去了?
而且,江信不是只研究出一种名叫“天机弩”的弓弩吗?怎么突然还多了个投石车?这京城里,改进兵器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那他们西境怎么到现在还用着几十年前的那些旧版兵器?
江信没理会陆将军心中所想,也不在乎他的看法,只是挺直着背跪下来,严肃又执着地道:“微臣,心悦殿下,请陛下成全。”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蓦的安静下来。
虽然大抵能猜到自家阿信会提什么要求,可当真的亲耳听到的时候,谢泽又是另一种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