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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秦溯。
秦溯从前对朋友也挺大方,不仅聚会总是由他请客,借出去的钱也从没让他们还过。
结果真正帮了他的江从鱼以前穷得去给人当帮工,而他那群所谓的“朋友”还总嘲笑江从鱼是没见识的土包子。
他们的见识倒是多,年纪轻轻便知晓什么是趋炎附势。倘若他秦溯不再是首辅之子,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围绕在他身边吗?
江从鱼这个当事人却是不知道他们心里的复杂想法,他本来就觉得挺有意思的,当帮厨能学做菜,当跑堂能听到不少有趣的事,就连给人洗马都能认得许多南来北往的马儿!
一群人齐心协力备好菜,江从鱼总觉得缺了还点什么。
他想了想,跑回去往自己的行囊里翻找出几袋调料,捋起袖子给大伙做吃锅子必备的秘制蘸料。
等江从鱼忙活完了,众人不免凑过去问:“这是什么?”
江从鱼正往每盘蘸料上撒花生碎,不好给他们解释,戴洋便替他解答:“这个是花生,底下那个红通通的是辣子,都是海贸运过来的,我在市舶司见过,南边的人近几年种了点,但京师这边见得少。”
一群人兴致盎然地把蘸料端回自己面前,这又是花生又是芝麻的,光是闻着都香。
江从鱼笑道:“这是我朋友刚托船家送来的,本来想带到国子监给大家尝尝鲜,没想到才回去就被安排来上林署观政了。”
戴洋哈哈笑道:“那是我们有口福了,抢了袁骞他们的尝鲜机会。”
江从鱼道:“可能有人会吃不惯,你们可以先尝尝,不喜欢便换姜葱来蘸。”
秦溯等人俱都点头。
夕阳西下,众人点起灯烛围坐在一起愉快涮肉。
江从鱼张罗了半天,才得空问楼远钧习不习惯这样吃,不习惯的话还能叫庖屋那边另外准备点粉面之类的吃食。
楼远钧道:“大家都这么吃,我有什么吃不惯的?”只是他们人还是有点多,分了三桌来涮都还是有人到处走着吃,不时有人挤到江从鱼身边与他说说笑笑。
也有人主动和楼远钧搭话,可他们大多都是好奇地提问:“你就是江从鱼总挂在嘴边那位‘天下第一好看’的师兄吗?”
楼远钧:。
虽然知道江从鱼没有在别人面前隐瞒过他的存在是挺让人高兴的,但是从这些“众所周知”的言论来看,江从鱼对他还真是……见色起意啊。
只不过能靠着皮相吸引江从鱼,于他而言也算是一件极幸运的事。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那么快把人哄到自己身边来?
楼远钧不由看向江从鱼。
 江从鱼不知怎地被楼远钧看得有点心虚。
他一开始又没想过自己当真能和楼远钧走到这一步,那肯定是一聊到沾边的话题就大放厥词,大大咧咧地把自家楼师兄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这话都放出去了,他也没法收回啊!
一顿饭吃完,众人各自回房。戴洋与秦溯几人分到了同一间房,回去后不免私下讨论起来:“阿鱼那眼睛怎么长的,我感觉他师兄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啊。”
瞧楼远钧那通身的气度,谁都没法把他和“天下第一好看”这种说辞联系到一起。
连他爹身上都没有宛如与生俱来的气势。
他们此前还以为江从鱼口中这位师兄是那种男生女相的昳丽长相呢。
秦溯沉默了一会,说道:“可能在他眼里那便是好看。”
戴洋打趣道:“你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厮调侃完了,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明儿必须要把这绝妙说法讲给江从鱼听。
其他人也都跟着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