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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走的极快。

“金鹏,药杵给她拿着吧。”

“嗯。”

魈收回目光,将桌子上的药杵收了起来,那一堆没处理好的草药,魈坐在那里,开始一株株的处理。

时间并不算多充裕,只是来找一套衣服,好给朱厌立一个衣冠冢,弥怒进去待了一会就出来了。

衣服就是最近穿过的那一套。

弥怒尚且算得上镇定,“走吧,金鹏。”

她的居所,门被合上了,又加了把锁,是魈锁的。弥怒尝试了几遍,没有锁上,魈盯着那把钥匙看了好一会,才锁上。

没有什么额外的仪式。

挑了一个地方衣冠冢立好,写上朱厌大将,便结束了。功绩不会刻在墓碑上,有专门的记录。

夜叉一族里,朱厌算是死的最为震撼与干净的一个,死前也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但很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将具体的办法写上去,夜叉一族,暂时无人可以复刻。

不过就算写了,现在的夜叉,也无法用出来。无那等心性,用出来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在朱厌死后约一年,夜叉中的火鼠大将应达用药频率开始增加,业障侵扰有加重迹象,但目前情况尚且可以控制。

她对其他四位大将说:“我看到了朱厌。”

业障善于用在意之人的面孔动摇心志,应达知道这点,却迟疑的说了出来,“她好像在南天门,正在布置着什么东西。”

“我要不要去看看?”

“那好像是……帝君的力量!”

应达直接站了起来,“我得去,金鹏,你跟帝君说一下,南天门疑似有朱厌活动的痕迹。”

这是在他们面前,她自然是没有去成。

此事也确实上报了帝君,说是业障侵扰所见之景,是否意味着夜叉朱厌的记忆已经被魔神遗恨一并吞噬?

帝君说的是“南天门处确有我之力量残余。”

“若陀让岩龙蜥一族前去查探,力量所成之处,已结岩之牢笼。”

“至于朱厌的记忆是否被魔神遗恨吞噬,应达所见景象,应是地脉遗留。岩牢所成之时久远,尚在朱厌去世之前。”

“不过是近些时日,地脉异动,才让人察觉。”

久远。

确实,朱厌的衣冠冢也立了有一年了。

那之后,应达没有在业障发作时见到地脉遗留,她的状况也由一开始的可以控制,变得有些容易失控。

这个过程用的时间很长,朱厌留下来的药方效用一向如此,治疗方式虽然天马行空了一些,但治疗效果总是很好。

应达已经可以皱着脸的泡着药浴,喝着极其苦涩的药汤了。没有一开始尝试朱厌遗留下来的汤剂方式的痛苦,她那时候喝了一口,脸瞬间皱成一团:“金鹏,你告诉我,这一定是用来泡澡的方子吧,一定是的,对吧?”

“方子上朱厌写的是,口服,觉得苦那就努力适应,别想着她改方子,她改不了。”

朱厌念出来的语气应当活泼一点,让人听了就只能看向她,浮舍说这是朱厌特有的攻击方式,叫嘲讽。

应达也觉得他念出来的声音古怪。

朱厌去世之前除了泡着的药浴方子,还琢磨了口服方子,只不过走的匆忙,五夜叉里应达是第一个试药的。

然后是伐难,再然后是弥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