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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赌,终究赢的是他,我输了,输了心。

我可笑的苦苦执着,转身他已经拥了旁的女子在怀。

还上去做什么呢?那只会让我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可怜可笑。

我摇摇头,缓缓地站起身,却是忘了蹲了这样久,脚已经麻的不能站立,才要迈步便一个踉跄往一边栽去,如兰忙扶住我才没有摔倒。

我扶着墙大口呼吸,缓了许久才好些,嗓音沙哑着对如兰道,“回宫吧。”

如兰忙搀了我一步步下去了。

天色已经蒙蒙擦黑,出来时,我忍不住回头往君墨宸站的地方看了一眼,早已经没人了,天上又飘起了雪花,轻飘飘的几片。

我任由如兰扶着我一步步走回去,来时拿的手炉应该是落到阙楼上了,鞋袜未干,此时一脚踩进厚厚的雪里去,只觉得透骨寒凉,寒风猛烈地灌进斗篷里去,将斗篷掀起来。

身上心里,内内外外都是寒风,我只觉得自己要冻僵了要埋在白皑皑的大雪里再走不动一步了。

事实上却是在如兰的搀扶下一步一挪地便看到了麟趾宫的宫门。

一进麟趾宫大门,如兰便径直扶着我往正殿过去,我顿住道,“去谨兰苑。”

如兰愣了愣忙又改了方向,将我扶去谨兰苑。

庄宜正与品儿筠姒说笑着什么,殿中烘得暖融融的,一进去,竟像是春暖花开一般。

我被这热死一扑,顿时便头脑昏沉,身上沉重极了。

庄宜一回过头,见得我们进来竟是吓了一跳,忙奔过来扶住我急道,“这是去了哪里,怎么成了……哎,倾颜。”

她话还没说完,我便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耳边一阵混乱,再然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反反复复交替折磨,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段日子,身体如陷入冰火两重天,高热如何也退不了,缠绵病榻月余。

后来君墨宸凉透了身子为我降温,我滚烫地陷在他怀里,那冰冰凉凉的感觉顿时便让我安静下来。

可是如今只有我一人苦苦支撑,翻来覆去地难受,痛苦得快要死掉了,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我不断地喃喃呓语,“母亲,你带我走吧……母亲,公雅好难受……”

凌国亡灭那日如何不将我一起杀了,奕郎,你作何要留我这一条命?活着,太苦太累了。

可是单单忆不起那个人,他的名字就在口中来来回回翻滚,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只这样微微地想起他,想起那个人,便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迷迷糊糊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过了好一会,才渐渐适应了黑暗,能够看到床的轮廓,还有如兰守在榻旁,呼吸均匀,发出细微的鼾声,睡得正熟。

离床榻较远的一方小案上隐隐约约趴着一个人,看不清身形,应该是庄宜姐姐,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意,纵然没有严奕与君墨宸,我还有庄宜姐姐和如兰。

我还有亲人的,不是孤单一人。

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许久,天还未亮,这夜怎么这样漫长?

只觉得头脑昏沉,难受得很,然后睡意上涌,我再次一点一点地陷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