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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惊讶于君墨宸的行动如此快,想来才出了这道殿门便急不可耐地下了旨,只怕这时各宫都已传开咯吧。
“朕抬举你做这后宫最尊崇的女人,却也是最不受宠的女人。”
他果真如此做了,并且做的这般漂亮。
君墨宸,你口口声声问我我的心是什么做的,那你呢?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从前的那些情爱与时光,还有那些担心与愧疚也就此灰飞烟灭了吗?
他对我好,爱我宠我,却独独不肯相信我,贵为九五至尊的君墨宸对自己竟如此不自信,他不相信我爱他远远胜过严奕。
如兰见到我不言不语的样子,又兀自哭道,“姐姐,长公主让奴婢带话给您,事到如今,也别企盼什么了,从来道不同不相为谋,皇上注定跟您不是一道人,您就莫要纠结这些了。”
是啊,他是宸国的宣统帝我是经过的公主,哪门子一道人?是我痴心妄想,不是他要终身所约,总结为好,而是我的期盼胜过他百倍千倍。
当务之急复国要紧,也许若是离开了这里,一切也就能淡忘了罢。
我动了动身子,随即而来的便是如潮的酸乏疼痛,“庄宜打算怎么办?”
如兰道,“若不是您说起,长公主甚至都不知君墨宸截下了来往信件,只是现在顾不得那许多了,君墨宸想来是要晾着江东,让严将军尽失民心,到时候他适时地雪中送炭民心自然归附,一石二鸟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轻笑一声,“君墨宸好盘算,我这里到底不方便,叫姐姐寻个稳妥的方式递消息出去吧,也好叫严奕有个防备不至于措手不及。”
如兰领了命出去,我独自呆愣在床榻上,殿中格外寂静,连更漏滴水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地上还有一地碎瓷为来得及收拾,我定定地看着,只觉刺眼的很。
真有种冷宫的感觉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不由烫的更加厉害了,我暗自懊恼,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如兰再进来时我已经昏昏沉沉地睡醒了一觉,她端着一碗药汁,轻声唤我,“姐姐,起来吃药吧。”
吃药?我哼笑一声,“他竟然没有断了我的用度?还有药喝?”
“今日皇上已经下旨,晋姐姐为俪贵妃,仅次于副后温禧贵妃。”如兰吸了吸鼻子,将药碗放在一边跪下来向我行礼,“如兰恭贺娘娘晋位之喜。”
俪贵妃吗?伉俪情深的俪?
眼前一片迷蒙,我微微地侧过头去,淡淡道,“你是在打我嘴吗?这贵妃当与不当有何不同呢?”
如兰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因为哭的太多,她的眼睛都肿如核桃,“姐姐,咱们现在也是同流霜宫一样的情形了,其实以皇上与您的情分,断不必如此的。”
与流霜宫一样的情形?只怕还不如罢?姐姐对君墨宸从来没有过情义,所以便没有期盼,只要有位分有用度何况现在她现在还有女傍身,日子照样过得的。
可是我呢?兜兜转转之间终究还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终究还是逃不过一句哀莫大于心死,就像地上摔的粉碎的茶具一般,还如何能回复到从前的样子呢?
我颤抖着手指拿起君墨宸掷在榻上的纸页,离了繁华良人何方?吟尽清风为君淡妆。
如今再看到,我只想发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天真。
当日看到那句‘离了繁华良人何方’时,还以为是君墨宸的浓情蜜意,巴巴地差了人送来,以为他又在杞人忧天担心我离开他,我当时满心欢喜,斟酌思忖。
那句’吟尽清风为君淡妆’包含了多少小女儿的情丝和百转千回的柔肠。
可是我竟不知,这样的真心在他眼中一文不值,被他弃如敝履。
“吧嗒。”
眼泪砸在纸页上,像蕴含了沉重的情绪,满心的孤苦。
我垂头看着纸页上的字,从来没有如这一刻清晰地看过严奕的字,他写的一手行云流水的字,潇洒俊逸,字体间转折圆润,曾经我们被一处宫墙相隔无法相见时,我们便是一次次地传阅着信件。
我对这些字体再熟悉不过,可是,我不明白,严奕的字怎么会叫君墨宸截下,便是与庄宜传递军情,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写这样两句话来,我终究也不愿相信天下竟有这样巧的事,严奕的字句竟会与我的完全一样。
难道住进了灵犀宫,便是与千里之外的严奕也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吗?
【大家自备纸巾,开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