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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玉不肯交代,一问就哭。

宁越一边耗着她,一边派人接着摸排老杨的情况。

这老杨一儿一女都不在身边,一个在大西北一个在偏远镇上,据说当时知青回城,老杨没管儿女,城里没工作自然不好回来,他这两个儿女就都在插队的附近乡镇结了婚,好像都有了孩子,也不怎么回来,跟老杨不太亲近。

经常跟老杨一起下棋的大爷说:“大家都活个儿女,看儿女过得好,咱心里才踏实,人家老杨是自己活得自在就行,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当时我还劝他帮孩子找找关系,走动走动,哪怕给孩子寄套书呢,恢复高考那年,他女儿才十八,这都十年了,就因为他对孩子不闻不问,孩子也不管他,你说这怪得了谁?不过人家一个人活得滋润着呢。”

还有街道上的大妈说:“这老头心里不清净,那眼睛老往大姑娘小媳妇身上瞅,倒是胆子不大,没干过啥坏事。”

宁越忙问:“听您这说话,应该是干过坏事,但问题不大对吧。”

大妈呵呵一笑,“我都不好意思说,去年夏天,老杨头儿跑女厕所去了,被人家发现打出来,他说他中了暑老眼昏花走错了,当时被打得鼻青脸肿,脑袋也受了伤,还真有点中暑的症状,反正已经挨了苦主的打,他认错态度又好,也没报警。当时我还找人盯了他几天,见他老老实实的,这才算了。”

等许天听到这些消息,马上推翻了她的推断,什么年龄的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就算老杨跟方小玉是恋爱关系,他这种人花花肠子也少不了。

崔姐长得不错,又爱打扮,很可能会成为他的目标。

“难道不是崔姐发现了婆婆跟老杨的关系,而是她被老杨骚扰?如果这样的话,老杨算是被方小玉引狼入室,那方小玉肯定不肯承认。”

再审讯时,方小玉不喊了,可能半天没给她水喝,喊不动了,她无声地哭着,拿手拍着桌子,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们这是要冤死我啊。”

许天见她还是不肯开口,先回了法医处,小李看到她回来,跟见到救星一样,“小许,你可算来了,我还怕这案子关系到你,宁队让你回避。”

“虽然还没有完全洗清我的嫌疑,但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宁队让我检查了崔东凤家所有房间,还用了鲁米诺试剂,这个我倒是没问题,不过喷溅血迹只有那一处,其他地方都是脚印带过去的血迹,已经不太明显了,而且很杂乱。”

许天把照片和他提取出的脚印都看一遍,皱眉道:“昨天晚上除了方阿姨跟她孙子,还有其他人进去过?”

“嗯,除了办案人员,我也觉得应该有别人,但方阿姨的脚印转了好几圈,之前的这几个脚印不太清晰,没法判断是哪天的,更提取不出完整脚印,只能判断其中一个是38号鞋码。”

小李给许天看他自己草草拟出的检验报告,又把喷溅状的血迹照片递过去,“宁队还让我做血液状态分析,我可不会,幸亏你回来了,

我当你助手,顺便跟你学吧。”

许天一看照片就皱眉,“胡队说喷溅伤,方小玉又认准崔东凤死了,我还以为是致命伤,大动脉出血。可这看起来不像啊,伤口不大,而且喷溅血应该是动脉血管破裂,这个颜色怎么看着像静脉血呢?”

小李笑道:“这都能从照片上看出来?到底是专业人士,我都想再回炉重造一次了。”

许天给他推荐了几本专业书,才说:“动脉血压力更高,动脉壁出现破损时是喷溅状,静脉血压力小,是涌出的状态。”

小李抢着道:“颜色这个我知道,动脉颜色浅,静脉颜色深。”

“对,静脉是暗红色,虽说喷到地上,颜色会跟在体内时有变化,但还是能看出来。”

见小李搜集回了血液标本,许天干脆道:“还是做下检测吧。”

“能测出是静脉血还是动脉血?”

“当然了!”

两人忙碌起来,夜渐渐深了,刑侦队那边,宁越也在忙碌着,各派出所打来电话,都没找到崔东凤和老杨的踪迹。

至于郑小冬的踪迹,因为是刑侦队先到周州家里问了他的工作地点,才打电话到省城请他们帮着查,所以那边的消息来得最晚。

省城那边说,周州只是去单位报了到,之后有三天安家时间,也就是说他没在单位,甚至可能没在省城,郑小冬去省城找男朋友的事也可能是假的。

小谢悄悄跟宁越说:“周州的工作就是那位主任介绍的,也不知托了什么关系,但钟主任其实跟郑小冬家还有崔东凤家都没亲戚关系。据说郑小冬叫他叔,经常去他家吃饭。”

宁越叹口气,在案情板上把周州和郑小冬加上,还在郑小冬名字后边画了个问号,没写名字没写姓氏,但大家都知道那代表的是谁。

他们又把崔东凤家拍的照片都贴出来,重点分析崔东凤卧室的痕迹。

小谢说:“这摊血迹在床边,而这间卧室里最明显的是方小玉的脚印,床边也有很多,她甚至踩到血迹后在这里原地转圈,她孙子小宝的脚印在门口最多,我怀疑她可能是把孩子放到门口,走过来查看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