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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听得头疼,打断道:“这是我的专业范畴,你就不要管了。”

董非青悻悻闭嘴,看看天色已经到了下午,于是下山而去。

第二日,董非青约来村长和村里的几位长者,商定了请村民协助修盖别院,开垦土地,休整山路等一系列的事情,作为代价,董非青开出了高额报酬:足够每个参与村民三个月口粮的粮食,村长和几个长者都非常满意。

谈妥后,董非青便告辞出村,对村长说自己要去周围游览几天。

他的真正目的地,是甘国边境的一个城市,名为易城。

这个名字的由来,是由于甘国国策以贸易为主,而这个接壤十万大山,并经由大山商道,可通往瑞国的边境城市,正是甘国对外交易的核心商业区。

易城虽然远离甘国首都,但由于它承担着边境贸易和守卫的双重职责,城池高深,守卫也颇为森严,城市内人流接踵,大街旁满是集市、商铺,甚至手里托着货物沿街叫卖的商人,这等热闹场景,在其他国家可是看不到的。

董非青身着一身白色锦袍,手里轻摇着一把折扇,这柄折扇可是他自己削竹为蔑,覆以绢面,一点点做出来的,整个大陆唯此一柄。此刻轻摇折扇踏步缓行,自有一股贵介公子的气息,颇引来周围商贾和逛街的贵妇小姐们注目。身边跟着一个城外乡里雇来的随从,挑着一个担子跟在身后,黑锅无奈地被挂在担子上。

踱到一条稍微僻静的街道上,董非青见到街边一个商铺,牌匾上书“地道山货”,平平无奇,也不引人注目。

董非青停步看了一眼牌匾,只见牌匾右下角有个小小的落款“魁字号”,便微微一笑,迈步便走了进去。

店里伙计迎上来殷勤道:“这位公子,光临敝店可是要采买什么货物么?您请坐,慢谈。”

董非青笑吟吟地在店里四处浏览了一圈,便坐到椅子上,端起伙计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点头赞道:“果然是极品猴魁,好茶!”

伙计神情一紧,深深看了董非青一眼道:“公子真是行家,请稍等。”转身进了内室,将门帘挑起,对里面掌柜低声说了一句话。

掌柜年约三十岁年纪,听了伙计的话急忙起身来到门口,躬身将董非青请进内室。

一进内室,掌柜的便单膝跪倒道:“魁斗阁甘国商号掌柜许敬,拜见宗门使者,敢问……敢问宗门此时……?”

董非青道:“宗门遭逢大难,此刻蛰伏不出,以待来日。”便伸手扶起许掌柜,道:“我乃魁斗阁锻器宗弟子董非青,奉宗主之命来甘国谋划。”

许敬道:“是是,我们一年前得知宗门剧变,却不知详情,又得不到宗门指示,便蛰伏下来等候消息,这一年着实是心里不安,这下好了,宗门有望,宗门有望啊!”

董非青道:“莫掌门大难,如今门内已新立掌门,但掌门名讳,此刻不能让外人知道,你们也继续蛰伏,照常生意,万不可露出马脚。”

许敬忙道:“小人理会得。敢问公子,这次来甘国,可需要小的做什么事?”

董非青道:“并无大事,目前我在甘国具体要做什么也没头绪,是找你来询问下甘国以及南越各族修真界的一些情况。”

许敬放下心来,忙命伙计换了茶,备些点心干果,便陪着董非青坐下,将甘国与南越各修真门派的信息一一说来。董非青不动声色,暗暗选有用的记下。

说到中间,许敬也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茶。

董非青道:“你刚才说,南越三个月前与瑞国军队交战,损失极大?”

许敬忙放下茶碗,道:“确实如此,据说南越十大头人出动了三个,趁夜袭击瑞国水军大营,不料中了埋伏,三大头人个个重伤而归,兵士十损其八。”

董非青手里折扇轻敲手心,沉吟道:“这倒奇了,据我所知,以往南越虽然也跟甘国联手遏制瑞国,但从来不会直接出兵强攻,而是游击袭扰,骚扰粮道,为何这一次下了这般大的本钱?”

许敬道:“这便不知了,我也有些南越的客户,常送些山货来我店里代卖,说起此事也不知原委,而且颇为气愤,觉得族内长老太冒失了,不应该为瑞甘两国之事消耗自家战士。”

董非青思索片刻,不再提此事,又问道:“十万大山中十年前有个小门派,叫做谷神教的,你可知晓?”

许敬道:“知道一些。这个谷神教投靠紫竹轩为附属门派,十年前随四派征讨我魁斗阁,全宗覆灭,无一人回归。”

董非青道:“你将所知道的关于这个谷神教的事,细细说与我听。”

许敬详细说了半日,方才将这谷神教的事说清楚,因为这谷神教也是历史渊源颇深,在十万大山中也是颇有影响力的教派,只不过因为掌门雄心勃勃,投靠紫竹轩想为门派谋个发展,才招致门派覆灭。

董非青将谷神教中事记下,便起身道:“我目前行踪未定,不要找我,若有事,我会来找你。”

许敬忙起身恭送,董非青出门扬长而去,走过两个街道,回顾身后无人跟踪,便打发脚夫去找个饭馆歇脚吃饭,自己走入一个僻静小巷,换了一套衣服,脸上、手上都涂了些粉,再稍作修整,再出巷子已是判若两人。

他自己又逛了半日,分别找到泥瓦砖材店铺、木工店铺,声称自己是一家富商的管家,因主家要在奎山小奎村修建别院,便定下了许多砖材等物,又在木匠铺子留下一些图样,让木匠依图打造家具,约好期限,便出门找到脚夫,出城而去。

离城后,开发了脚夫工钱,命其离去,自己背上黑锅,寻路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