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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阎罗天子答道。
颜诺点点头,“那就好……”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时,闹闹打破了沉默,“哎呀,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客气啊!主人,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阎罗天子说吗?”
颜诺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我哪有……”
阎罗天子看着颜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云霞仙子如何了?地狱众生如何?”
颜诺答非所问:“云生哥哥来了,和如空大师在一起。若安姐姐好像受了什么伤,身体很虚弱。也和你一样,躺着调息。”
夜惊鸿仔细看着颜诺的表情和脸色:“你,还好吗?”
“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颜诺防备地说。
“你眼睛红红地,显见哭过。神情悲伤,内里消沉。你,莫不是受了什么隐形的毒或蛊?”
并探寻云闹闹的反应。混沌兽摇头摆尾,表示同样纳闷。
“毒?好像是中了毒,求而不得之蛊毒啊......”颜诺梦幻般地说。
这样的表情,夜惊鸿曾经在颜诺身上看到过。又是那种茶饭不思的牵挂和患得患失,一时间,内心沉到谷底,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夜惊鸿突然勃然大怒:“又是如此!你为什么总是喜欢上那些高高在上、飘忽不定的仙君?他们又什么好的?眼里心里只有天下大道,何曾有你一个小女子的地位?”
混沌兽被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跳起来,全身毛竖了起来,朝阎罗天子呲牙咧嘴。
颜诺依然如在梦中一般,恍恍惚惚地说:“是啊,只有大道,哪里有我的位置?”
接着想了想说:“不是的,他的心中有她,不是只有大义。只是没有我而已,我,终究是来晚了......”
说完,掩面哭泣,哭得梨花沾雨,哭得默默无声,哭得阎罗天子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心一慌乱,气息乱窜,旧伤复发,一头栽在了地上。
颜诺这才清醒过来,带着泪水叫:“大医,快来!”
守在门口的医者,立刻冲了进来。然后将颜诺和混沌兽赶了出来,吩咐半月与夜惊鸿必须静卧休养。
颜诺抱着混沌兽,坐在混沌树上,呆呆看着天边猩红的月亮,将自己石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