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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个举动,虞藻的双腿颤颤夹紧,一只手紧紧抱住凌北的头,凌北的后脑与他的紧紧贴在一起。

又似乎蹭了几蹭。

一次失败,虞藻重重地坐回肩头,因受惊双膝紧紧并拢。

没注意力气有些大,箍得凌北几乎要窒息,一张年轻俊容面红耳赤,几乎要喘不过气。

“你、你还好吧?”

虞藻见他耳廓通红,探过身一瞧,脸蛋也是。

他安抚般拍拍凌北的脸蛋,随口敷衍道,“我还没有挂好,你且忍忍。”

微凉春风吹拂,他们贴得太近太密,薄薄一层锦缎掩不住彼此的体温。

凌北口干舌燥,脖颈两侧更是被贴得发烫发热。

额头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滚至下颌,竟最后,滴在了小世子的脚上。

饱满透明的汗珠在粉嫩足尖摇摇欲坠。

再一偏首,凌北便能瞧见在

强烈日光照射下,绫罗锦缎中若隐若现的美妙曲线。

那么瘦的人,腿根软肉却丰腴绵软,此刻有些变形地压在他的肩头,挤在他的脸上。

凌北盯了片刻,声线宛若用砂纸磨过,粗哑得不像话:“世子殿下。”

“嗯?”虞藻刚要抬起手臂,闻声,困惑地垂下眼帘。

“你且松开一些。”凌北喉结滚动,吐出一口浊气,“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虞藻怔了一怔,旋即面庞涨红,匆忙将膝盖分开许些:“现、现在呢?”

“好多了。但也不用这么松。”凌北感受了一下,坐在脖子上的姿势到底太过危险。他提着建议,“殿下,您还是再夹紧一些吧,我怕您像那日骑马一般,从我身上摔下。”

虞藻纳闷低头:“那日我落马,是因为马儿受惊、将我甩下。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把我甩下吗?”

“不会。”凌北回答得很干脆,“我比马儿听话,会乖乖让世子殿下骑。”

林观遇冷飕飕道:“小侯爷,莫要闲聊,不然耽搁世子殿下祈福。”

江独明也道:“我方才见学官已朝太学这边赶来,午息马上结束,世子殿下,还请您尽快。”

午息所剩时间不多。

虞藻担心耽搁了时间,手心再度按向凌北的头,努力抬身举起手臂,将香包往最高处挂。

海棠树上的红绸皆被取下,茂密枝头随风晃动,粉红色的花瓣簌簌落下。

一个面容粉艳精致的少年郎,袖袍顺着白玉般的臂膀滑落,纤纤玉指捏着个银白荷包。

花雨纷纷,裙摆翻飞,抬身仰面、发丝随风舞动,面容与天光交相辉映,宛若画卷中即将飞向白玉宫阙的仙子。

周围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皆屏息凝神,专注地看着眼前一幕。

长久的寂静间,虞藻憋红了一张脸,才勉强将香包挂到最高处。

他一连挂了两个,一个替燕清远挂的,另一个则是为自己。

香包刚一挂好,其余人争先恐后地将香包往上挂,皆挂在小世子的周围。

有的竟还存在私心,悄悄将自己的荷包与小世子的荷包,打了个死结。

虞藻见状,不太高兴地皱了皱鼻尖。

他的荷包都要瞧不见了!

也幸好他同时挂了两个香包,故而还算扎眼,尽管周围围了一圈各式各样的香包,也不会让他人抢走风光。

“太子殿下到!”侧边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响,一群少年郎微微诧异,随后纷纷行礼。

虞藻有着特权,他无需向任何人行礼。

闻声,他在狂风鼓动间偏头,乌发飞扬、遮挡了眼前目光,在朦朦胧胧的光景间,他看到一张阴郁病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