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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欣慰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安倍晴明几乎要被这师生二人的不要脸惊呆了。

他近乎震惊地说道:“恰逢其会?身不由己?随波逐流?”你们真还好意思啊?“蓝染君,最初你让这个外国和尚第一个把近藤挑出来击败立威,难道不就是为了引动阴阳寮的怒火吗?”

白兰不高兴了:“晴明,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什么外国和尚,我才没有当和尚!我看起来难道像和尚吗?我可是结过婚的人了!”

“白兰阁下,你这个发型不就是和尚吗?而且和尚也不是不能成亲,你在闹腾什么啊。”安倍晴明拍开白兰的爪子,只瞪着蓝染惣右介,就准备看这小子准备怎么回答。

蓝染惣右介则笑容不变,声音温吞地回答道:“安倍阁下,你想多了,当初入城时的争执,城门附近的大家分明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不是我们主动要与近藤阁下作对,而是近藤阁下性情太过冲动,对白兰老师这样的外国人又很是看不惯,所以才会有最初的那一场决斗。”

白兰点头,神色纯白无辜,如同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对呀,无论是惣右介也好还是我也好,说到底都是这场争斗的受害者呢。晴明难道不去责怪加害者,反而要来责怪我们这些受害者吗?”

安倍晴明:“……”

可以的,这颠倒黑白的功力很可以的。

明明是你们家的家臣在入城时煽风点火,踩一捧一,挑动近藤那傻小子主动跟白兰相约斗法,最后让白兰踩着别人一家人上位,结果倒头来你们才是“受害者”?

安倍晴明呵呵一笑,又问:“那好,城门的争斗是意外,那么接下来野口少允来蓝染家调解的时候,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只是又一场斗法而已。”蓝染惣右介轻描淡写。

白兰笑着应和:“是呀,只是一场友好切磋而已啦~不要那么严肃嘛晴明!”

友好切磋?

是把人轰飞三条街的那种“友好”吗?

安倍晴明眯了眯眼,抱着双臂,对面前这对师生第一次生出“我败了”的感觉。

——败在脸皮的厚度上。

安倍晴明干脆也不提接下来的一系列“巧合”与“被迫切磋”了。

他直接明言:“白兰阁下,蓝染君,莫怪我提醒你们,这世上的明眼人不少,平安京里也不是真的没人看不清你们的这点把戏。你们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或许的确可以踩着阴阳寮的阴阳师们名利双收,但只要风头一过,那群家伙会下什么样的阴毒手段,就连我也很难预料……”

白兰故作惊讶:“咦?晴明你这是在说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吗?”

“自然如此。”安倍晴明坦然道,“一些世代传承的阴阳师的家族内,到底会藏着什么样的可怕秘术,是我也预想不到的。白兰阁下,你使用的能力与我们阴阳道大不相同,攻击力十分可怕,所以不将与阴阳寮为敌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也可以理解,不过真正可怕的东西从来不是正面射来的箭,白兰阁下,我言尽于此”

白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却更显出了两分真实。他上下打量了安倍晴明两眼,紧接着又懒洋洋地笑了起来,声音轻快:“没关系哦,因为这是最后一个月了,对吧惣右介?”

白兰侧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少年垂下眼,掩去明灭不定的目光。

“是啊,最后一个月了,安倍阁下,你不必担忧……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也罢,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到底第二天还要御前斗法,之后安倍晴明很快就离开了。

而在安倍晴明离开后,蓝染看向了白兰,好奇道:“老师,你跟安倍阁下可是旧相识?”

“怎么这样问?”白兰懒洋洋说。

蓝染轻声道:“安倍阁下他……因身世有异,所以一直以来都受到阴阳寮的排挤,而他本人也很少跟外人亲近。”

安倍晴明一直被传为白狐之子,因此哪怕他拜入大阴阳师贺茂门下,也一直游离在阴阳寮之外,甚至连安倍晴明的住所都在城外,平时没事压根就不会回城。

蓝染惣右介道:“这段时间来,他跟老师走得这样近,其实已经很叫人意外了,而今天晚上,安倍阁下更是为了告诫我们二人而来到这里……这样的事,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

别说“一般人”了,哪怕是交情一般的朋友,都做不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