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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听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尚书老爷。原来是指望自己帮他破案呢!可问题是自己心中也是一团雾水,对陈文平并无了解,也不在当场。虽然自己听后,心里也是有了一番想法,但是仅凭这些想要破案,怕是连凶手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哎!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打算把心中想法说与尚书老爷。只见紫阳开始一脸正色严肃地思索,良久开口回道:
“承蒙尚书老爷如此器重!可贫道对断案刑狱之事一无所知,只能将心中所思报与老爷,如无甚帮助,还请老爷不要怪罪。”
王致礼闻言大喜,又来了精神,慌忙说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本官洗耳恭听!”
韩威也认真听到,想看看这厮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方才听尚书老爷所说案情,贫道认为所为妖狐精怪之事确实是无稽之谈,但是陈老爷案发时,随行仆从却分明看到妖狐杀人。个中缘由其实很简单,只因凶手会幻术而已。”紫阳笑着说道。
“幻术?果真是江湖术士。那小真人可知哪些人会幻术?若能确定哪些人,这凶手也不难排查。”王致礼听后问道。
“尚书老爷有所不知,会幻术者众多。小到街头变戏法者,大到江湖门派,甚至道门中人,北狄喇嘛等等都会使用幻术。虽然使用幻术的人众多,但是幻术也就分为三种。这第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便是借外物制造幻景。比如街头变戏法的,时常凭借这改造后的幕布、木板等机巧之物,在借助水汽、火焰等天时地利,制造幻景,令人看到一时假象。这街头上什么大变活人、枯绳升天等等之类便是如此。这第二种便是江湖门派所用的幻药等,弥漫于无形,常人吸入便迷了心智,耳目惑乱,此时所见所闻皆是幻境。比如滇池的神木门,就是利用云南蛮荒之地独有彩蘑菇,炼成药粉。与此类似的还有西川彩蝶宫、苗疆万毒教、北狄阴山派等等,所用幻药皆是本门秘传,非本门解药不得治。这第三么便是最为高深。道门真人、佛门高僧、武林绝顶高手等修至大成,言语之间便可控人心智,所观所想皆被如行尸走肉般被人操控。”紫阳将江湖幻术娓娓道来。
王致礼听得津津有味,韩威也是大开眼界,原以为自己已是高手,未曾想江湖上竟然有如此高人言语之间便控人心智。王致礼好奇问道:“小真人!你说这天下有谁能达到方才你所言这般绝顶厉害!”
“贫道初出山门,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当世修为能达此处者仅有五人。北狄国师阿巴岱梵音夺命,中禅寺住持至空大师言出法随,西域天山教教主勾魂摄魄,还有就是贫道师父凌清真人的指定乾坤。最后这一人最为神秘。贫道师父当年下山游历,曾在云中镇关外,见一牧民被群狼追赶,本欲相救,只见一白发老者飘然而至,只一挥手,群狼皆战栗伏地,而后四下奔逃。随后,白发老者便如一道白虹,向北而去,两息之间便已不见踪影,宛若仙人。师父至今不知是谁。”紫阳饮完杯中之酒,接着说道:“其实,除去五人之外,还有一人也修的此等功法。只不过被人一刀生擒了。那人想必两位也都听说过。就是宣武二年入皇宫为周贵妃讲经说法的空放。”
王致礼、韩威听罢均是大惊!空放案当时是震惊朝野,众人只知空放练就一身大金刚,还是被穆斌一刀生擒,未曾想他居然也会此等功法。韩威思索片刻,恍然说道:“我明白了!当年都说,周贵妃听空放说法近乎痴狂,对空放言听计从,甚至听空放之言,将其引见给陛下。见到陛下后,空放欲起身行刺,未曾想被穆叔一刀擒下。想必那周贵妃也必定是被空放给控住心智。”
“应是如此!”紫阳回道。
“可是不对啊!既然空放功力如此深厚,但是为何不对陛下和穆叔施法控制呢?难道陛下和穆叔也练就这番绝顶功法,但我在宫中伴驾多年,从未听说陛下和穆叔会此功法。”韩威此时不解问道。
“小将军有所不知,此等功法虽是高深,但是面对心智坚定的绝顶高手也是无计可施!穆指挥使杀伐果断,刀法超群绝伦,想必空放是控制不了的。”紫阳解释道。
“精彩!精彩!这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本官今日大开眼界啊!若不是小真人你告诉本官,本官都以为世间焉能有如此手段!”王致礼朗声笑道,接着又问紫阳:
“小真人!那你觉得这次案件的幕后凶手用的是那种幻术?本官该从何处下手呢?”
紫阳接着说道:“贫道以为此次案件,幕后凶手所用应是幻药。方才尚书老爷说,案发当时,有异香扑鼻。想必是用秘制幻药。若是第一种,凶手使用外物,虽然贫道不懂其中机关,但能够造出妖狐杀人这种幻景的,应是使用极为精巧且复杂繁琐的工具,必定携带不便,容易引人注意,很快便能查出。第三种也不可能,一是方才如贫道所说,会此等功法的世间屈指可数,且尚书老爷也将陈文平的身家背景查的一清二楚,与江湖人士并无牵扯。二是既然能控制心智,完全可以操控陈文平投水、自刎等手段令其自尽,没有必要在亲自动手,留下痕迹。所以,贫道认为凶手必定是使用幻药,迷住众人心智,而后动手杀人。”
王致礼听罢恍然大悟,当下已是明白妖狐案的成因。自是喜不自胜,当下接着问道:“那小真人可知使用这种幻药的是哪些门派呢?可有怀疑之人?”
紫阳听罢一阵无语,当即说道:“尚书老爷!贫道都说了,这江湖上众多门派都有本门独有的幻药!贫道怎么知道是谁行凶呢!”
“不过,贫道倒是疑惑。虽然尚书老爷已将与陈文平有关联的所有人都已调查一遍,已排除他人仇杀。可是当日与陈文平饮酒众人,为何凶手却只杀他呢!凶手到底意欲何为?”紫阳喃喃自语道。
王致礼当下又是满脸苦涩,哀声说道:“本官何尝得知!莫不是凶手只是为了制造混乱,扰乱京城!”
“应非如此!若是为制造混乱,凶手何不等到北狄使团入京,刺杀北狄蛮子,这样岂不是能挑起两国纷争!北狄使团入京之事,一月前,便是朝野皆知。”韩威思索道。
紫阳看着王致礼闷闷不乐,心中已有了计较,眼珠一转,笑眯眯地对着王致礼说道:“尚书老爷莫要忧心!贫道虽然不知凶手来历,但是案发现场两名幸存仆人不还在刑部大牢看押么。不妨明日带贫道前往看看,指不定能发现些许线索呢。”
王致礼闻言大喜啊!自己这边束手无策,但是这小道士对江湖旁门左道倒是清楚的很,说不定有所收获!当下立马笑道:“小真人果然是侠骨丹心啊!若能有小真人相助,本官定能有所收获。”
“咳咳!尚书老爷客气了,只是眼下贫道碰到些困难啊!”紫阳欲说还休。
“小真人有何困难!说与本官,本官定全力相助。”王致礼立马放话道,生怕紫阳离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是。就是贫道身无分文,眼下连个栖身之处都没有……”紫阳一脸愁容地说道。
“本官当是什么难事呢!小真人不必忧虑,这几日就住在我府上!酒肉管够,无须忧虑!本官这就吩咐家仆为小真人安排房间。”王致礼心想着,正好把你攥在身边。
“即是如此!贫道便听从尚书老爷安排。蒙尚书老爷收留,贫道这几日便劳烦尚书老爷了!”紫阳心想,正愁着没地吃喝,这几日且先住着,等离开京城时,再捞他一笔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