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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地位地下不是我们的错,”陈烈酒摇头道,“可身为哥儿的我们一味地把目光放在地位上,是不是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歧视?”
“当今皇上是个注重能力的,他能因为我有能力而赐封我为乡君,”陈烈酒翘起唇向面前的这些哥儿说道,“这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因为天下的哥儿有能力而抬高我们的地位?”
轰的一声。
陈烈酒的话在这些王孙哥儿的耳光中骤然炸响。
“抬高我们的地位?”这些哥儿不敢想,“还能抬高到哪里去?”
陈烈酒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或许有一天女子哥儿皆能入朝为官?”
“这怎么可能!”听到这陈烈酒这话在场的哥儿皆不可相信,他们觉得他们能够有天获得封号都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陈烈酒比他们还敢想。
入朝为官?
千百年来,就没有女子、哥儿能够入朝为官的。
“事在人为嘛,”陈烈酒摸了摸下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陈烈酒说出这番话后,想了想,要是他也能入朝为官,是不是就能跟他家小相公双宿双飞了。
每天一起上衙下衙,他家小相公在翰林院里晕倒,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情况,而不是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要真有个什么事,黄花菜都凉了。
这样一想,陈烈酒自己都有点摩拳擦掌了,明明他一开始只是想跟这些哥儿说清楚,封号不重要,能力才重要的呀。
结果自己给自己说激动了。
“你们还有事吗?”陈烈酒说完后,想到自己还有一堆事等着去处理,向他们说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这群王孙家的哥儿,已经被陈烈酒那囿于寻常哥儿的惊世骇俗的想法给完全震惊到了,压根就想不起来,他们只是来问封号的事了。
这会儿听陈烈酒这么一说,全都摇了摇头,他们现在头脑有些蒙蒙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了。
陈烈酒看他们这样,摇着脑袋,驾着马车走了。
但还没走多久,他突然又把马车给架了回来,向还愣在原地的几个哥儿们问道:“你们知道京郊哪里有牧场出售吗?”
他在京里的牙行问一圈了,没有一家牙行出售牧场的。
主要是能够养得起马的人都不太差钱,若不是实在手头紧凑,谁会把自家的牧场出售?
而且人家就算是出售,也能立马找到下家,根本用不上京里的牙行。
陈烈酒在京里走访了一圈,时常感叹,他的人脉还是太薄弱了。
现在能够接触的人还只是一些寻常百姓,就算和孟方荀他们几个交好,大家都是才步入京都不久,对京里的势力不太清楚。
盛云锦倒是清楚一些,可他也没有打听到哪里有出售牧场的,倒是知道谁有私人牧场。
看到这群哥儿,陈烈酒一开始也没当回事,现在蓦然想起这事来,突然想到京里大户人家家的消息,有谁能比这些哥儿知道得更多?!
人都凑到他跟前了,这要是不合理地利用一下,是不是对不起他今天给他们讲这么多的话?
几位王孙贵族家的哥儿,还不知道他们被陈烈酒当场行走的消息串子看了,见陈烈酒又折返回来向他们问话,一个个都愣了愣。
突然问他们这个做什么?
有所求于人,也不能就这样在宫门口问话,为了感情,陈烈酒直接把这些哥儿给请到茶楼喝茶去了。
没有感情没有关系,大家都是哥儿,多处处就有感情了!
陈烈酒在宫外交朋友的时候,许怀谦也在宫里交朋友。
“陛下让你参政,你为何不参?”许怀谦抱着水杯,在为自己躲过一劫而侥幸的时候,他身旁的那位翰林院编撰突然很小声地问了他一声,旁人看不出许怀谦装病,但他离得近看得清清楚楚,许怀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咳嗽的,“陛下这是有意栽培你,要是你刚给出一个好的提议,岂不是把朝堂诸公都给比下去了。”
许怀谦现在已经有功绩在身,再给自己添两笔,没准要不了几年,就能直接入阁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事,不太理解他为何要躲过去。
“……嗯?”许怀谦想不到,上班第一天,刚装病摸了一下鱼就被新同事给抓包了,有点尴尬地从自己挎包里摸出陈烈酒给他塞得几包吃食贿赂新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