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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蕉叶,新煮好的白米饭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岳悠然打开之后,深深的闻了一下,却只嚼了两口,便将白米饭小心包起来。
刚包好,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生硬的中文:
“小姑娘,你是中国人吗?”
原来刚才跟着自己的人是他,岳悠然扭头,见着一个当地人打扮的人向她微笑。她点点头:“你的中文说的真好。”
那人朝她走过来:“我爷爷是中国人,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这里还没见过什么外国游客呢。”
呵呵……我看你这套近乎的水平很溜嘛,不比旅游区那些卖旅游纪念品的人差。
岳悠然向后退了一步,与那人保持距离,笑道:“随便走走,旅游区人太多了,没意思的很。”
“在这里还是小心一点。”那人很好心的提醒道。
“嗯,看到这里有许多人都是带枪的呢。”岳悠然觉得他这提醒毫无价值,她眼睛又不瞎,这里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讲究原始法则,冷兵器热兵器到处都是。
“呵呵,枪算是杀伤力最小的,能看见的都不算什么,要小心的是……”他忽然凑近岳悠然耳边,“巫术。”
岳悠然被他突然接近惊到,瞬间向后退出五步:“呵呵,巫术什么的太不科学了,是下药或是心理作用吧。”
“呵呵,年轻人啊……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来找我就好,我就住在村子那头。”那人诡异的笑着,摇着头走了。岳悠然默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这人有病吧,村子那头也有不少人家,谁知道你是谁啊。
天色越来越晚,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岳悠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信步走到了镇子的边缘,面前是一座座坟头,每个墓碑都朝向北方。扫一眼墓碑,上面竟全是汉字,看来这里是华人的埋骨之所。
也不知道当年这里经历了些什么,也许是几十年前的那场世纪末之战留下的吧,也可能是逃难而来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岳悠然扭头,身后有个小姑娘打量着她。
“没什么啦,只是不小心走到这里的,咦,这里的人都是华人吗?”
小姑娘摇摇头:“大多数人是,但不是所有人都是,我就不是。”
“哦,那你中文说的真好。”
听到岳悠然的夸赞,小姑娘挺高兴:“嗯,是素蓬哥哥教我的。天黑啦,不要在这里呆着了,这里……嗯……有灵魂的。”
“谢谢你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娜姆。”
夜色更深了,街上没有路灯,只有路旁人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投射在破破烂烂坑坑洼洼的小道上。岳悠然走的很慢,地上大小水洼里的积水还是难以避免的溅到了她的脚上。
在一个小小的十字街口,她看了看时间,正好是零点,两天的交汇之时。她从口袋里取出了蕉叶包米饭,放在十字街口的中间,围着米饭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念念有词:“天地阴阳各有时,饿鬼道上焰口施。”
等了许久,也没什么动静,她暗自叹口气,心想到底这是在国外,兴许饿鬼什么的听不懂中文。她拿起手机,拨通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不行啊,你会不会泰语版的,缅甸语也行啊,不成那就老挝语?……都不会?好吧,你是为什么觉得这里的鬼能听懂中文啊,活着听不懂,死了就懂了?”
正在跟电话那头讨论着,忽然就听不清声音了,手机信号是满格,但是却发出了收音机没有信号时发出的刺耳噪音,而且噪音越来越强……
“来了……”她将手机收好,凝神看着路中间那份糯米饭好像被火苗点着的白纸,慢慢的变成黑色的腐坏物。
她拿出了一串钥匙,钥匙环上挂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她取下瓶子拔下瓶塞,对着路口中间,又念念有词,玻璃瓶里氤氲着红色的雾气,那红色的雾气好像有生命一般要冲出瓶子,岳悠然迅速塞回瓶塞,又贴上一张用朱砂写就的黄色封条,那红色的雾气只得在瓶中回旋,再无冲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