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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等着到了城里,嘿嘿……

和哲城是靠近北边的一座古城,沿河而建,只是这里的河水并不宽阔,当地官员听说皇帝贪恋上次在南方去过的画舫,便依着花船的式样在河里也放了这么一搜,因为出行日子的提前,这艘船并没能造完,也就是个样子,若是认真的去逛,根本连二层都上不去,也更别提能下水了。

当地的大人就想了个法子,在这艘“船”底下建了个木桩子,把“船”放了上去,远远看去似乎是飘在水上,再在船顶用纸和彩绢糊的富丽堂皇,然后在沿路都用布遮起来,直通这条船上,好让来逛的人不注意到两边水面的清浅和河道的狭窄。

这般糊弄下来,大人们也还是心里没底,负责建船的那位州府连棺材都备好了,估摸着这个欺君之罪是逃不掉了,直到御驾里有个人快马加鞭,如此这般的给他们吩咐了一遍,他们才松了口气。

那位大人的要求很是奇怪,他们把和哲城里的红楼酒肆翻了个遍,总算在一家暗女昌里找到了那位大人要的人。

那是他们街上谁都看不上的一个市井流氓,有人戏称他叫鸨相公,这位鸨相公生的一副人模人样,却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人,好吃懒做,带着妻女在家里开暗女昌,不拘是男是女,给钱就能狎的破烂货色,他倒十分有理,躺下就能得钱,女人能做,他为什么不能做?

什么好事都叫女人赚了不成?

他们街里的人是从这位鸨相公门前过都要吐口唾沫的。

大人们也犯嘀咕啊,这种不入流的人,岂能面见圣上?

但御驾里来的那位大人却说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御驾太阳没落就进城了,他们早就挑好了的百姓站在城们两边大呼吾皇万岁,皇帝在车中没有露头,倒是太子还掀开帘子看了看他父皇的臣民。

接驾的官员在行宫前也跪好了,都等着圣上架临。

那仪式的阵仗自然不消说,单是用来布置的鲜花都是花了几百两银子,十几天以前从南方快马加鞭运了来的,和哲城从来也没有这么光鲜过。

皇帝却对这一切见怪不怪,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行宫准备了一场晚宴,还有歌伎舞姬的表演,太子代替皇帝主持了晚宴,与众大人谈笑风生,听他们汇报和哲城的因为皇帝只吃了半场便说身体不适,离席歇息去了。

玉童子一直被放在车里,他知道车停了,甚至听到了太子前来请他父皇下车的声音。

但他不能出现。

因为皇帝要他在车里等着。

他知道是他身份特殊,皇帝要避人耳目,才能与他“双修”。

要被狗皇帝上下其手,要被他按在地上一通乱撞,还要委身于他胯间为他吹箫。

这就是他等的东西。

马车又走了,这次只拉了他一个人,车架显得轻快许多,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发出碌碌的声音,玉童子在颠簸中掀开车帘,看见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路人。

不是这样的,市井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他流落民间的一年,见过夜里耍把戏的艺人,也见过晚归的村民,还有刚从酒肆里出来,高谈阔论的公子哥儿们。

这些烟火生活,都因为狗皇帝的驾临而被驱逐到了一边。

他以为他的天下永远相安无事,永远干净整洁?

被压退的百姓无法反抗,可他能。

玉童子笑了。

马车拉着他,一路往西边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小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