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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身上的铁链是太子爷亲手锁上的,奴婢与梧儿皆没有钥匙,实在无法伺候您沐浴。若是因此得罪了您,还希望您能宽宏大量不要计较。”宫女回来之后,还是拒绝了他。

虽然报了一丝丝的希望,但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以李翊贤对他的了解,如果将钥匙放在宫女身上,说不定就会被他骗走打开锁链,所以索性谁都不给自己拿着,才能让这条铁链发挥作用。

可是他为什么锁着自己呢?难道觉得他还能从一间连窗子都没的殿里绕开宫女和侍卫跑出去?别说有人看着,就是没人看着,让他自己跑,他都跑不了多远。

难道……是防着自己自尽的?

这倒说的通,毕竟以他的力气不大可能咬舌自尽,身边又没有利器,最好的方式就是撞墙而亡,锁住了,他就不能去撞了。

若是照这个思路去想,沈洵总算放了点心,李翊贤对他应该没有什么幼稚的情谊,而是想要他生不如死。

可惜啊可惜,李翊贤算不到的是,他本身就是个药人,没了药物加持已经被毒气反噬,不去折磨他都活不了多久了,李翊贤想以折磨他为乐趣,恐怕这个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看来待能见到他时,只需多多惹怒他,而后被他玩弄几次,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那晚,李翊贤并没有来。

甚至之后的几天都没有来,沈洵说不清楚具体是几天,因为他发现这个屋子非但没有窗子,就连侍候他的宫女换班开门时,外面都没有日光透进来。

有的只是昏暗,和偶尔的烛光摇曳。

这让沈洵想起来被困在玉脉里时的情景,他无法靠自然光分辨是早上还是晚上,只能从送饭的点来推断,可这些宫女仿佛故意似的,有时他还不饿就送来汤水,有时又隔很长时间才送来正餐,她们还会隔一个上个四五餐饭后,不顾他反对将他周身脱净,擦拭一遍,而后又给他套上一套薄衫,再唤来蒙着眼的太监给他全身都按摩一遍。

如果论生活,这样的条件不是对待囚犯,可这种对未来生死的不可预知所带来的恐惧,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幸而自己在玉脉中被困过那么长时间,不然他恐怕会被逼疯。

刚开始沈洵还试图算着日子,后来他便也放弃了。

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懒怠反抗,她们要脱他的衣服便脱,要他吃饭便吃,他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就这样沉溺在一个又一个的梦中,在梦里有沈家的亲眷,有侯小姐,有鸣音。

他与侯小姐成亲,还生了两个小娃娃,乐得父亲与母亲合不拢嘴。

只是这些美梦,往往都以同一个结局结束。

“沈洵。”

模糊中有个陌生的男声叫他的名字,一个冰凉的东西挨着他的脸颊。

“醒来。”

是谁?是要来捉他们的吗?

“沈洵。”

那个声音加重了语气,又有什么东西覆在自己口鼻上,使他喘不过气,不得不挣扎起来。

“你做了什么恶梦?”

沈洵模糊的睁开双眼,好半天才看清楚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虽然是便衣,但沈洵看到他的衣服上绣有龙纹。

“杀了我。”沈洵张开口,发出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