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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童子等他们声音稍微小点后才继续说道,“如果玉童取出玉胎证明来历清白,那么今日玉童受的委屈又该怎么办?”
“这……”皇帝成了哑巴。
“玉童以为,陛下一言九鼎,不会骗人。”
“你说怎么办?”
“不如叫起这个主意的人回母亲腹中将自己胎衣取出来。”玉童子的声音渐渐冷下来,“这样才算公平。”
但是胎衣怎么可能取的出来?他这样说,不过是叫他们知道自己多荒唐罢了。
“真君也要先拿得出来再说别的罢!”
玉童子不理会这些冷嘲热讽的,他只定定的看着皇帝。
皇帝身边的那个少年看看玉童子,看看皇帝,时不时的后面还有个太监跟他耳语两句。
“请愿的百姓也是你的信徒,想为你塑个像。真君,你就先把玉胎拿出来吧。”皇帝说。
“好。”他已经把话说到了,叫皇帝看清楚这些人是在强迫他,再往下推辞就显得他心虚了。更何况看情势这些人今天是必定要他下玉脉中去,他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既然这样那就去吧,是祸躲不过。
“真君取出玉胎,朕必定有赏!”
“玉童不需要什么赏赐。”玉童子又拜了拜,“绢布可曾取来?取来我便马上就去。”
不知道谁又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皇帝脸色登时就不大好了,看玉童子的目光有些复杂,但玉童子仍旧是一副坦荡的样子,加上皇帝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误会了玉童子多次,这次皇帝没有贸然的说什么,而是与那个来报的人说了几句话,挥手让人又下去了。
玉童子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影卫中的一员,他是直觉,因为这个人走路很轻,行动非常敏捷,就算是正常的侍卫装扮也与一般的侍卫一看就不一样。
那个文官竟然请影卫去玉来观取绢布?这是什么状况?他有些不明了了。
奇怪的侍卫走了之后沈洵又在二楼待了一会,看的出因为他的存在众人都不大高兴,连皇帝都难得规规矩矩的坐在位子上不说不笑。沈洵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这么惹人厌烦了,恐怕在他们心里自己跟姚美人没什么不同吧,甚至更加的低贱也说不定?毕竟不管怎么说姚美人还是有个品级的妃子,他连这个名分都没有。
但沈洵却不觉得自己需要自怨自艾自我怜惜,这本就是他选的路,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然后便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谁都知道就算行宫离得远,取个绢布也不可能需要这么久,这其中一定另有故事。
沈洵稳定了下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他要先过去玉胎这关再说。而且玉来观有鸣音在,她知道轻重,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又过了许久,白绢终于由几个太监抱来了,沈洵不知道这白绢来的来历,所以也没有问那么多,宫人把白绢铺在祭台上,他就由雷作抱着下了二楼,上了祭台。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天气转凉,风也大了不少,玉童子一身白衣站在祭台上,远远看去飘飘欲仙。他的脚挨上白绢,急速的转起了圈,衣袂纷飞,煞是好看。
因为准备的匆忙,没有预备下乐工奏乐,雷作就拿出金铃在旁随他边舞边摇,清脆的铃声合着他们的舞步,连二楼那些人都不得不承认皇帝喜欢玉童子喜欢的有道理。
玉童子转了许多圈,然后停下,就势卧坐在祭台上,掏出一沓符咒向上抛去,随即又拿出桃木剑在其中穿刺,有的符被剑穿过就着起火来,有的没燃,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二楼的皇帝几乎看呆了,也不坐在位子上了,直接趴在了栏杆上往下瞧,那个明眸锆齿的少年也站在他身边,两人时不时的指着下面,说说话。
玉童子最后扔出一道雷符,在空中炸成一朵白烟,声音很响,连二楼的人都能听见。
扔出这道雷符后,正好落山,玉童子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抱着胳膊等在一边的那个文官冷眼睥睨着他,见他终于不动了,站直身子,问他,“真君终于折腾完了?”
玉童子笑笑,伸手让雷作抱起他,“是啊,大人等不及了?”
文官冷笑一声,暴戾之气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