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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岭风退下,宁安自顾自坐在那椅子上,反客为主,阴狠一笑:“郡主不用支开人,若是郡主愿意,我可以让这院子里的人都听到。指使我的人是指派我来的人,靖国公素渊!哈哈哈!”
素池将茶杯一撂,“死到临头,不知死活!宁大人或许也该知道,大人的死期越来越近了。”
宁安哈哈大笑,好一阵子才停下来,越笑越觉得悲凉。他凑近素池,低声道:“事实上郡主已经猜到,在下为清河王殿下做事,宁死也不会出卖殿下,为了有朝一日殿下君临天下,我愿意做那王位之下的森森白骨。但是郡主若是逼供,我就只能将靖国公府供出来了。”
“威胁我?”
“不敢,在下今日来是带着鸩毒的,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亲朋挚友无一,活着实在是太长了。太子的身体再不会恢复了,在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过,来的路上,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又是哈哈大笑,眼睛却分明溢出泪来。
“你想要什么?”事到如今,这人非死不可了。宁安是重曜的人,素家和清河王府,还真是八字不合!
“郡主请看。”宁安奉上袖子中的布帛。
素池扫了一眼,没有接,心里已经骇然:“你接了榜文?你要去疫所诊治疫病?”其实并非大夫难寻,只是行医之人更加爱惜命,谁愿意在疫所九死一生。
“是。”宁安淡然点头,半点不纠结。
素池看了看天,沉吟半晌,亲自倒杯茶递给他,躬身下拜:“宁大人当世大贤,谨以此酒祝大人马到功成!”
宁安退后一步,也躬身双手接过茶盏,才朗声道:“医者仁心,不过是遵从恩师遗命。多谢郡主成全!”
“未鸣,送宁大人去疫所,好生关照。吩咐他们一切听从宁大人安排!”
宁安微微一笑,迈步而出:“有劳!”昂首阔步而出,端得是气定神闲。
门外守着的岭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是小跑进了园子,还未说话便听素池吩咐:“等到锦州疫病结束,为鞠躬尽瘁身染疫病而亡的宁大人建一个衣冠冢!”
“灭口?”岭风觉得人命关天还是问清楚些好。
素池摸到凉透的茶杯,指尖冰凉敲击桌面,“这事让未鸣去做。”
岭风欲言又止:“未鸣他······”
“他只是蠢,不至于百无一用。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干净,我又留他何用?”
岭风称是,思索着又多说了一句:“未免夜长梦多,不如眼下便动手吧?”
素池闭上眼,:“宁安是素家调派的,虽是秘密行进,却并非无人知晓。若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素家更说不清了。何况疫所着实缺这么一个人,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岭风最后又添了一句:“这些日子外面对大公子总揽政务说法不一,要不要属下也打探一番?或是姑娘给大公子提个醒?”
素池微微颔首:“你这个主意好,外面的事你妹妹打听,大哥那里我自然是要走一趟的。”
岭风看她一脸疲倦,连忙给徐步而来的东榆使眼色,东榆机灵:“姑娘也乏了,不如小睡一会养养神?”
素池抬头看看天色,揉揉太阳穴:“这个时辰,太子该用药了,走,过去看看。”
豫王府书房。
“你说什么?素渊在垱葛山上屯兵?”一听到这个消息,纵然见过不小场面,豫王仍然惊住了。
清河王重曜坐在下首点点头,“应是不假。”
“三弟,这消息你从何处得来?”
“说起来这消息来的也蹊跷,是靳兰琦在悦音坊和姑娘喝酒时说得,被我的长史听了去。”
豫王抿唇思虑,和曲之辛交换了一个眼神,才问道:“你觉得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