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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歌为秦爸秦妈请了保姆,但是林阿姨等邻居仍然时不时上门帮忙做些趁手的小活。那些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加了料的面包——金手指蛋糕店出产,秦爸秦妈都喜欢吃——就是林阿姨被招待时察觉不对,细细辨认之下发现的。
林阿姨惊呼出声,秦妈惊得脸色煞白,厨房里闻声出来的胖保姆连连摆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面包不是我买的。”
两方求证之下,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面包的来路。
学校家属区的住户彼此认识,况且夏季炎热,为贪穿堂风的凉爽,大多数人家向来有日不闭户的习惯,秦家也在此列。所以心怀恶意的投毒人,完全可能在秦家门户大开、客厅无人的情况下,将面包留在茶几上。
如此手段粗浅,但可行性极高:没有人会警惕、提防自家里的食物。面包香软,除了秦爸秦妈,胖保姆及常常出入秦家的林阿姨等人,都有可能中招。
针对特定对象、但打击面广的投毒行为,从来令人发指。
秦明歌浑身颤抖,直到回到家里确定没有任何人出意外,才稍微心安。
林阿姨已经报了警,包括被扶坐在沙发上的秦爸,都在等着刑警到来。
秦明歌早过而立之年,但此时,惟有依偎着父母同坐,她才能感觉到力量。
“是熟人做的,”她力图冷静地思考,“这个人不但知道我们家的起居习惯,还知道我爸妈的口味。”
这个人是谁,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秦明歌这些年历经世事,为人颇有城府,但此时也再也忍不住心中惊涛骇浪一般的愤怒。她拨打了张嘉永的电话,“是你做的,还是你爸妈?”
张嘉永原不想接秦明歌的电话,但又抱着“万一她是来和解呢”的侥幸,电话接通后他听秦明歌劈头就来的质问,心头起火:“你有毛病是吧?”
“有人想拿老鼠药毒我爸妈,你告诉我,跟你和你家人有没有关系?”秦明歌嘶声问道。她虽然一意想毁了张嘉永惬意的生活,但从来没想过对他及其家人进行直接的人身伤害,她这一刻尤其希望这次投毒是不知名人士的随即行为,不然父母如何面对15年来以半子相待的人这样的恶意?
张嘉永震惊,“什么?!爸妈……你爸妈没怎么样吧?”
“没有……我告诉你,如果他们再出任何一点意外,我让你和你全家陪葬。”
“你有病!被害妄想症不轻!”张嘉永掩住心中的惊慌,“谁做的你找谁去,别到处乱吠乱咬——不过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本来就该小心业报连累家人……”
“我爸妈对你好了15年!”秦明歌对着手机吼叫,“你还是不是人!”
“女,女……”秦爸着急伸手轻拍女儿,含含糊糊地安慰她,“不哭,不哭。”
秦明歌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手中的手机无力跌落在沙发上,她双手捂脸,无声地哭起来。爸爸妈妈已经被连累生病不说,如今更有生命威胁在侧,“都是我的错,是当初我瞎了眼……”
“爸妈这不是没事吗?”秦妈给女儿擦眼泪。
电话另一头,张嘉永心中惊疑不定。就跟秦明歌的怀疑一样,他听到投毒的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记起他妈妈在得知许隽的诉讼之后的歇斯底里:“那个贱人这样不依不饶祸害人,让我们家不得安生,我也让她全家没好日子过!”
思及此,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张妈很快来接听。
张嘉永单刀直入:“妈,你有没有给秦明歌家里投老鼠药?”
“……跟我没关系的啊,”张妈语气中有不明显的慌乱和兴奋,“怎么?她家出事了?死人了?”
张嘉永心凉了大半,“你回答我你有没有做——你知不知道做这个事是要坐牢的,要判死刑的!”
“什么?!”张妈慌乱,“跟我没关系!我没做!要死就死,这是他们家的报应!”
“没死人,”张嘉永使劲地揉脸,“妈,你没做就好——谁问你你都得这么答!还有,别把死不死,报应不报应地挂在嘴上,不是你做的都能让人怀疑你——请进——妈,我要工作,你等我回家再说,记住我的话!”
“彭总——”张嘉永摁了电话站起身,迎接彭旭南和他身侧的女人,“这是?”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会计梁文娟。”彭旭南说道,为双方进行介绍,“这是公司财务部的老大张嘉永,文娟,以后他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了,你可得听他的,好好干。”
“好的。”梁文娟笑。她略有一点娃娃脸,因此不太能让人判断年龄,只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密的纹路。
显然这是一位皇亲国戚。张嘉永自然表示欢迎。听闻梁文娟已在人事科履行完手续,他也很有眼色地不再多过问对方的来历和资历。
“嘉永,公司在某银行的准备期满的贷款商谈得怎么样了?”彭旭南问道。
“我正在跟银行那边的负责人谈,争取期限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