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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且先听不才分析,再做决定不迟。”李文智见费扬古虽脸色阴郁,却不再打断他,便继续道:“贝勒爷还记得新月格格的胞弟克善世子否?他可是未来的端亲王。您若娶的是新月格格的牌位,与克善世子不过是名分上的亲戚。但若是新月格格为您生下一二子女,他们可是克善世子亲亲的外甥!端亲王府的助力,自然也能为贝勒爷所用……”
“你所言有理,“费扬古面色和缓,“只是新月此人,到底让我膈应。”
“贝勒爷所忧的是新月格格的清白,对否?让不才说,新月格格虽与努达海有私,但也许并未越过雷池,何况,”李文智的声音、神情变得暧昧起来,“纵是楼里的姐儿,清倌儿虽干净些,却比不得通了人事的花魁娘子*得趣……”
费扬古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显宗说的是,我就当纳了一个姐儿就是。左右府上养一个女人,轻易得很。等她生下儿子,我打发她去僻静的院子里远远呆着就是。”
李文智含笑。两人又商谈许久,在之前已经指点过费扬古如何向皇上剖白自己得知新月下落不明的原因、如何寻找等等的基础上,又指点他把新月待会京城后,如何捏造说辞请求皇帝尽快降旨让他们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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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阿山也收到了雁姬新的口信。
努达海未能按照约定的时间等来新月,心中有不祥预感,正在帐中焦躁地踱步。他见到帐外一面孔黝黑的青年凑在阿山耳边低语,心烦之余怒道:“作甚鬼鬼祟祟!”
青年一惊,肃颜站直,阿山安慰地拍拍他,走入努达海帐中,“将军,张大喜是张一魁的义子,他带来了府中的消息。”
“哦?”努达海棉纱稍缓,示意他继续。
“夫人重病。”
努达海嘴角抽了一抽,脸上神色莫名:雁姬的所谓重病,出自于他他拉老夫人的动作,他是清楚并默许的,一时心中有些复杂。
阿山隐蔽地窥探他的脸色,心中失望,“老夫人也因忧虑过度,病倒在床。”
“什么?!”努达海真正大惊,“额娘是太担忧我了……我修书一封,你让张大喜快马带回承德。”
信写完后,努达海继续踱步,担忧新月的行程是否出了意外。“不行,我得再派几个人去接她……”
“将军,您就不问问骥远少爷吗?”阿山再也忍不住,“骥远少爷想此次未能剿敌不妥,怕将军受到朝廷责罚,昨夜他带着一千将士,连夜去伏击十三军匪首了!将军,骥远少爷年少,没有多少带军打仗的经验,恐怕他此战凶险,将军快去救救少爷吧!”
“什么?!”努达海大惊后是大怒,“军令如山!他敢私自出战!逆子!逆子!”
努达海却不同意前去援助骥远,反而发令拔营再往后退五十里。这是彻底的要败逃回朝了。
阿山只得伺机出手。
当夜有敌军袭营,直取帅帐。努达海被重伤,昏迷不醒。
“将军,阿山跟了您二十几年,如今也是不得已,”阿山两眼含泪,看着一身血迹倒地的努达海,“所幸夫人交代留您性命,如此阿山也能全了与您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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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娃姑娘,走吧。”小顺子笑嘻嘻地对云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娃却似受到极大的惊吓,瑟缩做一团。
“啧啧啧,你这个样子可上不得台面,一会面圣,可是大不敬,”小顺子皱眉,“我说,你这是要去与你主子团聚呢,难道不欢喜?”
格格……她真的被费扬古贝勒找回来了?还有莽古泰如何了……当日他们狠心放弃自己……云娃嘴唇动了动,心中却麻木居多。因为身心遭受了极大的折磨,一丝反抗也不敢再有,莽古泰的人给了她“听话就能活”的希望,她只能尽力去抓住它。
“知道一会该怎么做,该怎么说吧?”
云娃点点头。舔舔干涸的嘴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