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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澈,该醒了。”

在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但脑子却莫名地涨的生疼。我撑起了身子,揉了揉额头,用了许久才恢复了神来。

“这地怎么这么软?”

当我重新看清了眼前,惊讶地现,我此时尽然只是****地躺在一张床上,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散落在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上。我看了看四周,房间的家具装修对我来说实在是陌生,或许是太老旧了,老旧到让我觉得这些家具早该被淘汰数个年代,老旧到不该是我这个年纪能见到。

“你醒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循着声音看去,一个曼妙的身影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穿着轻盈的睡衣,舒弄着乌黑亮丽的长。

“雨雯?”我看到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面孔,居然就是我在荒岛上苦苦寻找的雨雯!

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以现在这个陌生的,有点尴尬的方式重新见面。

“谁是雨雯?好啊你方景澈!背着我找其他女人?”她说着说着,生气地拿起床上的枕头向我挥来。

“喂,喂!别打了!痛!痛!痛啊!”虽然是枕头,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与枕头的“亲密”接触打的生疼。

“说!雨雯是谁!”这女人放下了手里的枕头,愤怒地撅起小嘴,质问起我来。

“她不是雨雯?”我眼前这个长得和雨雯酷似的女人,难道不是她?又或许,雨雯遇到了什么突如其然的遭遇,失忆了?忘记了她最亲爱的,她的男神同桌?

我的目光划过她的脸颊旁,看见在她身后的墙上挂着一条喜庆的横幅,上面清楚地印有一行字——“祝贺方景澈同志与王循同志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刚才她叫我景澈?那看来这上面的方景澈就是我了?那眼前这个人不是雨雯,而是叫王循?”我仿佛慢慢反应过来了什么,但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等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喜结连理?百年好合?那不是结婚的意思?那我现在是刚刚与这个长得和雨雯一样,名字叫王循的女人结婚了?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啊!”

虽然这女人长得和雨雯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那一点就着的脾气都一样,而且她更有几分成熟的味道,如果不去想她的名字,或许我真把她当做雨雯,好好去享受这以前只出现在我梦中的和雨雯婚后的生活。

梦!没错!这一定是梦!这场景虽然很逼真,但我清楚地记着,我是一个高中生,我们班春游在海上出了事故。我落到了荒岛上,我遇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生物,那些生物险些要了我的命。而且我还被一个巨兔怪临死挠了一下。

想到着,我赶忙让王循从被子上起来,我掀开被子看着我的手臂上尽然没有伤口!

“这不可能啊?”我不禁从中出疑问。

“什么不可能呀?”王循站在床边奇怪地看着我,感觉这个枕边人一觉起来竟变的陌生。

“王循,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已经有点反应过来现状,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雨雯,而是长得酷似雨雯,她名字叫王循,而我应该就是横幅上写着的与她“喜结连理”的那个方景澈;大致知道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那我就更应该知道为什么我出现在这部“戏剧”之中?

“你是睡了一觉睡傻了?还是第一天就后悔和我结婚了?”王循依旧是一头雾水,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随后从床头柜上拿来一本日历甩在我身上,“自己看!看好了早点起床,早上还要一起开会去!”

说完王循便又走向卫生间洗漱打扮起来,我拿起身上的日历——“1972年”!

当我看到日历上的年份居然是1972年,不知何时额头偷偷冒出了许多冷汗:“1972年?怎么这年份那么熟悉?对了!那具尸体上的笔记!”

我回忆起尸体上笔记所记载的日期,那队什么a情报小队似乎是在这一年登录那座荒岛,然后又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应该让那小队的人都在岛上遇难了吧?

我继续翻着日历,想找到更为确切的日子。

“1月,2月,3月......”我一月一月地翻着,但日历每一页都是简单的写着日期以及当天的忌宜事项,并没有特殊的几号之类。

“12月2号——结婚”

当我翻到最后面,日历来到了12月份,在2号的这一页上,“结婚”两个字写在日期旁。字迹清秀工整,看来是个女人写的,那应该是王循写的。

“12月2号?难道我是12月2号结的婚?那王循说刚结了一天婚,这样看我现在人躺在床上,那应该今天就是12月2号的第二天,12月3号!”

“你还真的在翻日历?你是有多笨?”王循此时已经从卫生间洗漱完,换上了一声草绿色的衣服,脖子两侧的领子上都镶有一颗五角星,头上也带着一顶中间有醒目的红五角星的帽子。

“这不是红卫兵的军装吗?”我看到王循的一身打扮,记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场景,想道,“对了,我现在在1972年,还是****时期啊!”

看来我来到了课本上写着的新中国成立后最为黑暗的时期,那时候人手一本“**语录”,说话都爱带个“**说过”的,什么农村“四清”,城市“五反”的。现在不知道身处梦境还是现实的我,突然置身与这个年代,突然后悔起当初怎么不好好背背课本,背些****时的注意事项什么的,现在应该也能派些用场了......

王循已经为我准备好了衣服,督促着我赶快起床,说着开会马上要迟到了,不能让其他同志觉得我们结了婚就忘记了工作的重要性之类的话。

我看着这个和以前我军训时穿的衣服很像的,单调的草绿色的衣服,一向对穿衣挑剔的我看到这个浑身直觉得难受。而王循也像个怨妇一样一直催着我,我居然起床气作,不自觉地说了一句:“好了,别吵了臭娘们!”

“哼!”

没想到我这随口的一句,居然充满了一家之主的魄力。王循只轻哼了一声就不敢再吵我,而是俯身收拾起了床。

“这要是真雨雯,估计又要抓着一句话和我争论个半天才肯罢休。果然还是以前的女人有女人样,守个三从四德的。哈哈哈哈!我翻身啦!”

看到王循我还是会错把她当成雨雯,但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地位,一个丈夫在家的地位,就像我爸在家的地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