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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问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都谁和夫人接触了?”
下边赶紧有人回答:“启禀城主,今天早晨,夫人是第一个去厨房的,并未与他人接触,昨天晚上,应该是丫鬟雀儿去看过夫人。”
“把雀儿赶紧给我找来。”
雀儿人还没到,哭哭啼啼的声音便传来了,见到城主,又惧又怕,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杜翔直截了当的问:“雀儿,昨天晚上,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雀儿边哭边说:“夫人,夫人她没说什么呀?”
“你”杜翔急得脸都变绿了,林维泽赶紧拦在雀儿前面,“城主,别急,我来问她。”他先扶城主坐下,然后说道:“雀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把昨天夫人对你说的话还有她都做了什么对我们讲的话,夫人就会死的。”
“啊!”雀儿止住了哭声,“不,夫人不能死,那么好的人怎么能死呢!夫人昨晚就是让我去找磁石,我不知道磁石是什么,夫人就让我去拿个瓷瓶还有火石。”
杜翔听出点眉目,忙问道:“她让你拿这些干什么?”
雀儿接着就断断续续的把昨晚的经过全讲了一遍,听的在场的许多人的眼圈都红了。
“这个蠢女人。”杜翔虽表面上骂林夕,但他心里真的好心疼她,“雀儿,那根针你还能找到吗?”
“那根针就在瓷罐里,夫人本来是让我扔了的,但是昨天晚上天太黑了,我就先把它放在了门后,打算早起去扔。”
“快去把那根针找来。”
很快,针便交到了杜翔的手里,杜翔仔细的看着这根曾经插在林夕体内的针,通体乌黑,一看就是曾经被淬满了毒。突然,他拿起针就刺向自己左手中指。
“城主,您这是干什么,针上有毒。”林维泽离城主最近,他想阻止确是来不及的。
“我知道,但只看这根针,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什么毒。”略微等了一会儿,杜翔觉得整个手臂发麻,却没什么疼痛感,他心里大致明白林夕中的是什么毒了。稍运内力于左臂,黑色的血从中指排出,当血变成正常颜色时,停止了运功。接下来他吩咐下人赶紧烧水,准备一个大浴桶,写了三张药单让大夫去准备,第一张药单上的药抓齐后和水一起煮,然后放到浴桶里,把浴桶抬进屋内。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让所有人在外面待命,先试了试水温,还行。连忙走到床边,给林夕脱衣,他看见林夕右侧腹部,肿起很高,紫黑的颜色和她皮肤本来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肿起部位的中间,那块被铁钩烫了的地方,好似一个黑色的小虫,那个虫子不仅仅爬在林夕身上,更爬在杜翔的心里,杜翔看到它,简直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昨天林夕总是不自觉的捂住右侧腹部,他就真笨的以为她是在叉腰示威吗?他也恨夕儿,你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受伤了也不告诉他,连疗伤都要自己去做,你以为把毒针拔下就没事了吗?你以为用最原始的方法,拿烫红的铁把皮肤烧焦就不会被感染了吗?你真是太傻了!
现在他知道不是自责和责怪他人的时候,要为林夕疗伤,必须先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去,但是当他的手碰到林夕胸前丝带的时候,他犹豫了,不过他很清楚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耽搁越久,林夕的危险越大,紧紧的闭上双眼,将部分真气运于掌心,一招隔空断月,林夕身上的衣服尽碎,摸索着拿过毛毯,盖在了林夕的身上,他才将眼睛睁开。
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用药水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又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揭开毯子,迅速在林夕身上的几大要穴处割下小口,脱下自己身上外衣,抱起林夕,扶她在浴桶里坐好,自己也迈进浴桶,将双掌贴于林夕后心,为她运功排毒。
黑色的毒血一点一点的从割开的伤口中流出,整桶水变成了乌黑色,吩咐下人再抬一桶药水进来,就这样,杜翔不断的为林夕排毒,整整换了五桶水,直到最后一桶水的颜色没有改变,杜翔终于停止了运功,将林夕从浴桶中抱出,用毛毯裹住,抱回了床上,擦干净身上的水。
实际上,在他抱起*着的林夕放进水桶里时,他真的好纠结,可是,整个滁州城,除了他以外,无人再能为林夕疗伤,想到这儿,他便不再踟蹰,专心为林夕运功疗伤,就当林夕早已是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