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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有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肥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兄弟是要阋于墙,外御其辱的,意思就是兄弟们可以在家里争吵,但是要能一致抵御外人的欺侮的。

如果俞喆回来之后,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许杜翔就不能这么心痛。

他在这个世上最容忍不了的就是有人欺骗了他。

当年,燕王朱棣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来征讨,实际上却把杜翔的父亲——建文帝逼上了绝路,那是一个明晃晃的谎言。

自此之后,杜翔恨谎话,善意的谎言除外。

一道闪电打过,瞬间让有些灰黑的关中堡亮如白昼,很快,惊雷便要追过来啦,那么大的闪电,雷能小了么!

雀儿从来没在这种情况下站在外面。

她听别人说,打雷的时候站在外面是很容易被劈到的,要是劈到了就死啦,而且永生永世都不得投胎。

雀儿这次是又惊又怕的紧紧的抓着林夕的衣服,她后悔站在这里了。

那道闪电出现的时候,杜翔恰巧把剑抓在了手里。

他是不是会在雷劈来的时候落下剑?

等了许久,雷却迟迟没有出现。

杜翔的剑也没有落下。

“你走吧!”大雨中,杜翔艰难的说出的这三个字,却格外清晰。

俞喆愣了,让自己走?

雀儿看懵了,她奇怪的问林夕:“姐姐,为什么那么大的闪电过后却没有惊雷?”

杜翔的话俞喆能听到,但林夕听不到,因为被大雨隔住了,但她看见了垂下来的剑,她打心里替他高兴,听到雀儿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不自禁的笑着说道:“不是所有的雷你都能听的到的,闪电虽然大,但那个雷离我们很远的,所以你听不到。”

林夕知道的这件事情是解缙告诉她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

此时一说,恍如曾经。

再回过神时,地上只余跪在雨中的俞喆,不停的对着杜翔曾经站过的地方磕头,而杜翔不知去了哪里。

“姐姐,姐姐,城主呢?他就把俞堡主自己晾在这里了?不对,是浇在这里了。”

没有让俞喆的脑袋搬家,已经是万幸,一直跪在雨中又算什么呢!

林夕不知是因为外面的雨气太大,沾湿了睫毛,还是···,总知,有水珠挂在了她的脸上。

她像是在回答雀儿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自此,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俞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