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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死了四个。”白狸缓缓的说道。

赵秦晟听了面皮一鼓,偏头与他说道:“哪呢?”我可一直瞧着呢,没动手啊!

“你看那台下,围的那几个壮汉,是不是没动过了?”白狸偏头指与他看,话落一笑,“你小子想着混江湖,却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我怎么没眼力劲了?这不是离着远嘛。”

“人要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白狸忽的接了这么一句,闹得赵秦晟半天没明白,想要去问吧,又开不了口,没得丢了脸面。

赵秦晟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的发现有视线停留在自个身上,抬眼看去,撞进赵云深恨铁不成钢的眼里,别过头去,拍拍手,“我爹看我呢。”起身绕过桌椅往厅外走去。

“嗯。”白狸抓了把瓜子在手里嗑着,没起身送他。

赵秦晟一走,那叫廖修缘的粗犷汉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屁股坐上还未消热的座椅,扭头与白狸说:“上面发生了件好事,寒阙尊主定的雅间里出了人命,就前后脚的事,现在人压着端茶送水的小厮呢,不肯放。偏要能做的了主的人去。可这不是笑话嘛?”

廖修缘将两手一摊,看着白狸,见他不搭话,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我可是早就听人说了的,这拍卖行后面最大的主子,就是这寒阙的尊主。也就是他寒阙没落了这么多年,要不是现在有他这么一个漓华、突然起来了,我想我还不记得呢。”

“又从哪听来的闲言碎语?”白狸无奈的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歇了嗑瓜子的心,一把瓜子全塞给廖修缘,偏头与他说,“还看不看戏了?”

廖修缘见他搭话,手肘撑在椅臂上,倾了身子过去,傻笑的说到:“这可不是闲言碎语,都是有根据的。我跟你说……”

“得,道听途说也有依据。”白狸抽了扇子挡住他靠过来的嘴脸,“离远点,喝茶都清不了你嘴中的味。”

“嘿嘿!”廖修缘讪笑着挪开,往台上瞄了一眼,“讶!这……”忽的又扭脸与他说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嗯。这是最后一件了,完了之后,就真的收手了。”白狸压着嗓音回到,眼睫低垂,眸子里圈蕴着泪光,忽的滴了下去一颗,吓得一旁的廖修缘不轻,这是怎么了?

“行了,我的事,你也别操心,你也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到要回去的时候了。”白狸尽量平静的,或者说是放轻了语调,将话讲的轻松。

廖修缘收了脸上表情,眸光微凝,偏过头去,抬头望着高台上的冰棺,沉默半晌,回到:“我自然知道你从哪来的,只是,这皇家的事不能再掺合了。”

“呵~”白狸闷笑了一声,用着全身的力气,双肩耸动的厉害,“说这些都晚了,三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

“就那秦轩?”廖修缘憋着气问到。

“人情难还。”白狸别开头望向他处,嘴皮上下一张,没什么轻重的说到。

廖修缘听了,胸口鼓着气,想要与他说道一番,又忽的泄气的说道:“所以,那孩子那般盯着你看,你也忍了?”

“嗯。”

“这样我才心里好受一些。再说,他活着回来了。三爷那边的意思,一直是想让我找个人顶替的,既然他秦轩有那个意思,而她又赞成,那……挺好!”白狸断断续续的说完,顿了好一会,闭了眼,复又道:“这台上站着的便是离忧谷的临门主和云大主使,上去瞧个戏总不能把大戏给忘了。”

“我这不是不识得嘛!他们这是要……”廖修缘摸着脑瓜,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