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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轻笑,娘子不一次性说完只想逗他呢!

“好,那就这匹了。”他看伙计,“不知价钱是多少?”

“这位公子眼光好!”伙计笑,却不显恭维,“这马是咱们刚进来的一批,都是刚成年,体力充沛无病患,最适合载人拉货,能用上近二十年呢!咱马场不说高价,这批马一律五十两。”

伙计伸着一个巴掌,面色诚恳。

五十两?

“一匹马五十两贵不贵?”秦玥歪头问周恒。

“该是合适的吧……”周恒说的也含糊。他毕竟只是个秀才,念书的,也不太清楚马匹的价钱。

“普通的马都是三十多两,我朝战马最一般的也是六十两银子!”

这话不是伙计说的,但这声音……周恒近几日最是熟悉!

秦玥也隐约觉得熟悉。

几人往右手边看,竟是见过一面的张文隼。今日他仍是暗云纹黑袍,男子阳刚雄健,斜眉飞扬,双眼炯炯放光,自带了些微冷煞,秋风自他身旁穿过添了凉意。

方才那话就是出自他口,男子此时正负手和一走路微跛的男子过来。

“张兄。”周恒拘礼。

“我们又见面了。”张文隼抱拳,“周兄要买马?这匹马算是良品了。”

周恒点头,秦玥未插话。

“两位是少将军的朋友?”张文隼身边的男人问。

“这位与文义有合作生意。”张文隼抬手介绍秦玥,“也是许……”

“只是认识。”秦玥打断他的话,抬眸看他,目光磊落。

也是许攸老前辈的徒弟?师父他为人淡泊,不趋炎于权势,想必不会为自己收徒的事多吸引人眼球的吧?师父之性,徒弟必当潜行。

张文隼微愣,人一向想自己多些头衔,多跟达官贵人有这样那样的关系,这女人怎么不一样!

跛脚男人会意不再多问,“既然都是熟人,那今天张某给几位个优惠,马儿三十两!”

这人是张文隼父亲的旧部,因在一场战役中负伤未及时医治,落下病根,自此成了跛脚。是以回乡经营了这家马场,也算是跟将士的生活有些相似,聊慰自己。

能开口降价定是马场主事者,周恒却婉拒,“场主既是贩马,这马场又整理的井井有条,想必是爱马之人。爱马的人皆想称其价值,这马该值六十两便是六十两,不是一次见面便能削减它的价值的。场主好意周某心领,还是原价结算的好!”

周恒的话戳中场主内心,沙场杀敌之将士,不论步兵还是骑兵,皆爱护战马不愿马儿被伤,不愿战马被俘被杀。

“既然这位兄弟如此道了,那就请吧!”场主大手一挥,伙计看了眼色麻利带几人去结账提马。

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二次见张文隼,但周恒不愿对此人有太多承情之处,他总觉得此人会抢他的娘子,有些事还是避一避的好。

将车子重新架到马身上,周恒驾车,懒驴被牵到村长手中跟着跑,三人终踏上回村路。

张文隼与场主负手立于门口,目光悠远,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几日不见,这小女子似是又养好了脸庞,今儿怎觉得她比上次见更白了些呢?只是可惜没说上几句话……她那小相公倒是运气,怎会娶到如此有趣大方之人。

整日在军营中与将士一起,不曾跟哪家小姐熟识接触,母亲一直忧心他的婚事。京中与他一般大的男儿,早已娶妻生子,母亲也想早日抱个孙子……

不知他将来会有个怎样的娘子。

“看他三人拉了一车布,难道是做布匹生意的?”张场主道。

“或许吧……”

她既会新鲜菜式,该是在其他方面也有所长的。毕竟也是个乡村妇人,做些衣服什么的来卖也是能赚些钱的。

只是,文义在这县城中也有布庄啊,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