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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早上醒来已经八点,梅素馨从来不约束她几点起床,一般都是散养态度,除非有时候要出门办事会提前叮嘱第二天要早起。

暖冬又在床上赖了会,闲来无事玩了会手机,把该看的都看了一遍,发现梅穆恒加了她的微信号,还在七点半发了一个笑脸和一句早安,她想了想,回复一个笑脸过去,还打了几个字‘我刚起床’。

梅穆恒没有回复,她爬起来洗漱,来到楼下还以为梅穆恒在,没想到已经出门,何学书也出门办事,唯独梅素馨系着围裙在客厅里打扫卫生。

“妈,今天早饭吃什么?”暖冬走进餐厅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梅素馨知晓她现在的作息时间,只要她在家,梅素馨就会提前准备好烧开的水。

“闺女,你今天起得真早。”梅素馨和佣人在擦拭落地窗玻璃,闻言让暖冬自己去厨房盛粥,“我早起煮了白粥,还整了鸡汁烧麦,给你热在锅里呢。”

“嘻嘻,谢谢妈。”暖冬应了一声,跑进厨房弄早饭。

饭后,她去帮梅素馨打扫卫生,庭院里的水龙头漏水,园丁师傅正在修,她只好帮忙里里外外拎水,不到半小时就出了一身汗,梅素馨心疼她,让她自己去玩,于是乎她跑上楼冲澡,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手机铃声疯狂作响,她跑到床边拿起来接听,魏长春的电话。

“喂,二哥。”

“丫头,我下午有事,上午陪你练车,不过我在乾会所,你直接打的过来,车费我给你报销。”

暖冬应承下来,“哦,知道了。”

她想问一问爵霖川的情况如何,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算了,反正待会可以看到他,她亲自问本人比较好,毕竟较真起来,她是罪魁祸首。她既然胜任了暖冬这个身份,有些事情不得不按照程序走。

她挂断电话,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没带拎包,选了一个深蓝色双肩真皮背包,跑下楼和梅素馨交代一番就出了门。

到达乾会所已经上午十点,会所经理早就认得她,径直把她领上三楼。

爵霖川办公室的门关着,暖冬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有脚步声响起,须臾,办公室的木门被人从里打开,为她开门的是魏长春,一脸笑容地招呼她,“来了啊,快进来歇会。”

暖冬把手里的发票递给他,“喏,说好的报销。”

魏长春看了一眼金额,笑着把发票揣进裤子口袋,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取出两百元大钞递给她,“小财迷,甭找了,多余的留着下次请二哥吃饭。”

“吃饭多大事,没问题。”暖冬不和他客气,直接把钱拿走放进背包里,然后笑着和他走进去,她本以为孙皓等人都在,却没想到室内只有爵霖川,就连阿全都不在。

爵霖川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蓝衣白裤站在办公桌旁写字,他见她进来,墨色的双眸微微一瞥,很快又收回去,继续提笔在宣纸上喷洒笔墨。

咦,大清早的,他竟然没一个笑脸给她,难不成有起床气?不对啊,他从来没有起床气,只是寡言少语。

暖冬弄不清爵霖川的心思,她是晚辈,主动问早,她又不会少块肉,“霖川叔叔早,你身体有没有好些?”

爵霖川头也没抬,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笔,只发出了一个鼻音,算作回应。

嗬,他这是和她玩高冷啊!

暖冬在心里‘问候’爵霖川,魏长春从茶水间出来,递给她一杯牛奶,“爵爷的笔墨千金难求,五妹,你要不要让爵爷给你写副字?”

牛奶是现冲的,奶香味很浓,她低头抿了一口,微甜。

爵霖川的文墨非常出色,他在西山大宅有专门的练字房,有时候一待就是半天,里面的字画从来不让人随便乱动,即使是废弃品也全部交给阿全拿去烧掉。

古语有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全州盛传,易求天价车难得爵爷字。

那时,她为了更加贴近他的心,也曾私下里偷偷练字,不敢被他发现,她就只对着字帖描摹,还是钢笔字帖那种,就算被人发现她也会有借口搪塞,医生的字很重要,不能潦草,一定要让病人看得明白才行。

奈何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爵霖川某次看到她在描摹字帖,却什么都没说,他的态度永远是那么高冷,不阻止不参与。

“我不懂这些。”

暖冬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她没说要不要,只说自己不懂,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字无论多么高雅风骨,在如今的她眼里却是一文不值。她早已不是当年的草草,早已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附庸风雅。他的风骨无人能及,她以前学不来,她现在不想学。

“可惜。”魏长春也不多说,只叹息一声。

爵霖川哂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按常理出牌,他开口反驳长春,手上的力道不减反重,完成最后一撇,“长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凡事不能强求,丫头不喜欢字画很正常,你打错了算盘。”

人到无求品自高,事能知足心常泰。

原来他写的是这句话。

暖冬聪慧,对他的字不做评价,魏长春一个劲夸赞,她没好气地瞪向魏长春,“二哥,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你其实早算计好了的吧?说什么下午没空上午让我来这找你,敢情是你自己想要爵爷的字!”

真是笑话,人生在世,怎会无欲无求?谁能做到‘无求’、‘事能知足’?很少,以前的她做不到,现在的她更做不到,她索求的东西太多太多,以前是爱情,现在除了亲情外还有其他。

再者,有多少人能有爵霖川如今的成就?他所达到的高度,平常人几辈子都赶不上。他可以这样自谦,别人就不行。身份背景的代沟不是一日造成的,她以前傻,看不开,现在看开了,自然要离得远远地,即使是他写的字都不能要。

魏长春被人拆穿把戏也不恼,他摸了摸鼻子,“丫头,你和爵爷感情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开口求,爵爷一定给,嘿,咱俩好歹是男女朋友,没想到还没达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地,唉,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