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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霆钧说:“我怎么能不在意?”

魏霆钧的目光太过幽邃,仿佛将姬瑾荣也带入了过去的种种里头。魏霆钧怎么能不在意?在他们这段感情里面,患得患失的永远是魏霆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魏霆钧对自己的爱意,就像个手握着所有好牌的人,每一步都走得有恃无恐。也只有在两个人都失去记忆之后,他才隐隐有些失控。

但也只是有些失控而已。

他并没有体会过魏霆钧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有时魏霆钧不在,他也过得舒心惬意。

所以魏霆钧会在意,会担忧,会患得患失。

他不会。

姬瑾荣亲亲魏霆钧英挺的鼻梁。

魏霆钧凝视着他。

姬瑾荣说:“谢谢。”

魏霆钧一愣。他说:“谢谢?”

姬瑾荣眉眼一弯:“谢谢你让我有恃无恐。”

他给不了魏霆钧的,魏霆钧却早就给了他。

他永远不会担忧魏霆钧会转身离开,因为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自己只要转过头就能看到魏霆钧,自己只要伸出手就能牵住魏霆钧的手。

魏霆钧给他的爱,让他永远都这样有恃无恐。

即使魏霆钧失去记忆,恨他、怨他、失控、疯狂,他都从来没有畏惧过,更没有担忧过。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魏霆钧,魏霆钧永远不会转身抛下他。伤害了他,魏霆钧比他痛苦千万倍。他不在意的事,魏霆钧永远都耿耿于怀,恨不得回到过去杀死那个自己。

姬瑾荣亲亲魏霆钧左边脸颊,又亲亲魏霆钧右边脸颊,最后搂紧魏霆钧的脖子,整颗脑袋都埋进魏霆钧颈窝里:“希望我以后也能让你有恃无恐。”

魏霆钧搂紧姬瑾荣。

他的陛下说起情话来,总是让他难以招架。

魏霆钧说:“只要你离姬宣炜和徐清泽远点……”

姬瑾荣闷笑不已:“这个你得学着克服。”

魏霆钧:“………………”

魏霆钧决定不在这事上与姬瑾荣较劲。他轻松地剥开一个鲜橙,掰开一瓣喂给姬瑾荣。

姬瑾荣一口咬下去,甘甜的汁液就渗满口腔,浸润着每一个味蕾。他夸道:“真甜。”

*

另一边,姬明远也命人监视着魏霆钧的举动。在底下的人以为姬明远是在准备什么大动作时,姬明远却定定地瞅着案上的情报,这魏霆钧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搞出了遍布各地的驿站,只为了给他那侄儿弄点水果?

为了抢一株好茶树,把人家连片的营寨给连根拔起?

姬明远瞠目结舌。他以为自己已经痛定思痛、放下身段追人了,看完魏霆钧这番手段,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讨好人讨好到这种程度,简直已经超脱了不要脸的范畴,说是登峰造极也不为过。

不知那些死在魏霆钧手里的人知道自己是“怀璧其罪”,会不会诈尸从棺材里跳出来。

姬明远给魏霆钧写了封信,大意是:别自己一个人方便啊,好吃的好玩的给我蹭蹭。

姬明远学习能力很强,过不了多久便将徐清泽的衣食住行也换了一通。徐清泽有些不适应,但久了也就习惯了。

事实上徐清泽有些后悔让姬明远教自己习武,这简直是自己往虎口里送。姬明远面上正正经经,实际上却将他操练得浑身乏力。到了晚上,姬明远又以替他放松唯有帮他来个全身按摩。

两个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正常成年人,按着按着自然是按出火来。

过不了多久,姬明远就得偿所愿,再次睡到了他的床上。

徐清泽合眼睡觉前,脑袋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