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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官人”

“张小六儿,你呢,这二石米可都欠了三季了!”

“郑大官人!小人,小人作买卖折了本钱。”

“怎的?得了好收成又想拿去赌?”

“小人不敢,真的是做买卖折了本钱。”

“那好,既然是做买卖,请何人作的保,又是作的什么买卖?”

“啊,做的,做的那贩药材的买卖,请的,请的那~~作的保。”最后声音小的都听不到了。

“够了!不学好的懒柴!这欠账,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安安心心种地养家!少跑去胡混!有些钱去读点书,不愿种地去做个家仆也有个头面!”

张小六儿懦懦应了。

郑大官人打一早出门,半下午才回来,着两个小厮带着村壮推着大车把粮入了仓,点了账这才完事,推车的村壮一人赏了二十个大钱打发散了,带着两个小厮慢慢回庄。

“大官人,恁就是心善,跟这般农夫讲什么仁慈,这一天跑来,欠账没收多少,空耽误了一日时光,小的下去,包准儿能收回来!”

“百姓自有难处,不可过分。”

“大官人,我看还是利钱太低,使得这些人放肆,外面那些个员外,这借账,哪个不得八十分利?员外这四十分利,太过心善了!”

郑大官人摇头叹息,不复再言。到了庄前,灯火通明,早有苍头出来接了马匹。

“何人来此,听的府中这般热闹?”

“官人好耳力,晌午头来了个员外,带着十来个威风的护卫,说是慕名而来,老爷请了吃酒,官人再不回来,就要派人去请呐。”

“哦?”郑官人也顾不得多想,直入后院,梳洗净了,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出来见客,只见老爹堂上正坐,堂下只坐了两席位,再往后三桌二十个大汉围着吃的正欢。

郑官人向老爹请了安,拱手过来,“在下,郑刚中字亨仲,今番迟来,客人莫要怪罪。”

“哈哈,郑亨仲,百闻不如一见,在下姓王,王德胜,初次见面有礼了。”不是王伦,还能是谁?

两人叙礼已毕,郑老员外唤过儿子吩咐几句便请辞去了,王伦看此人有疾

却亲自作陪心中很是赞叹。

两厢落座,郑刚中这才上下打量王伦

,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且吃了片刻郑刚中这才道:“不知员外来访有何指教?”

王伦这算是头一次招揽有家室日子过得不错的土财主,这种人最是难招揽,不过对王伦来讲,除了犯了大案,或是走投无路的都难招揽,也没什么区别,既然来了见一见,说不定以后有机会。

“听闻郑员外精通农桑之治,特来求教,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郑刚中上下打量了一番王伦道:“员外,我这农桑之治,你即便听的,却学不来的。”

“哦?何出此言?”

“不知员外庄下多少农户,多少牛驴,多少田地?”

“农户三百,牛二百,田地三千亩。”王伦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数。

“哦?敢问牛租几何?地租几何?”

“牛租没有,地租老农一成,新农四成。”这老农说的是济州岛的移民,因为是开的荒地,租赋只有一成,再加上济州岛的地理位置,所以养人为主,收税不是重点,新农说的是高丽南部移民,对于当时税收的起征点,王伦与闻焕章,萧嘉穗,仇悆等人激烈的商讨过,因为南部的耕地肥沃,一亩地平均产量两石以上,又是开好的地,故而众人人强调税赋不可太低,梁山有几十万人马吃饭,王伦却一心要降低,最后定了个四成,一年两熟来算,一户一年收四百石粮食,上缴一百六十石,自留二百四十石,丰衣足食的量了。

“哦?王员外,你这员外做的亏喽。起码少收一倍的租税。交了朝廷的租赋,你还能留多少?”土财主是要给朝廷交税的,按王伦这样收,还要倒贴,不过,皇亲国戚,望族贵胄权臣的封地是不需要交税的。

王伦一笑:“所以前来求教,不欲加赋于百姓。”

郑刚中也笑了:“原来员外是同道中人(考取功名,造福百姓),不过朝廷的赋税可少不得,也罢,按你所言,即便可以自定赋税,也不可如此。百姓务农应专精,如今的赋税不重,二道,三道税确是有些过重,朝廷本意变法轻赋,传到地方却难免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