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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收服了潘翼心情大好,准备一鼓作气再去拜访另外三位大才,潘翼好吃好喝了几日气色恢复的不错,听了王伦之言表示听过这几人名姓,表决心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要说服这几人投效。

王伦决定折回去拜访乐清贾如规,带着众人去往乐清东乡龙门村。

这龙门镇好一个热闹,来来往往叫卖的,杂耍的,唱曲的……

贾如规此时刚刚三十出头,却做的村正得村人交口称赞,王伦等人一路打听寻到了他家,一处不大的院落,似七八间屋子,院外齐整爽净。

一个苍头外门外套着马车,见了这一队二十几人的阔绰马队,那苍头拦住去路,施礼问询,周昂代为答话,苍头道:“众位贵客且稍候,有村人私斗结怨,我家主人正在分解,我进去禀明。”说罢转身进院。

不多时人声响起,由远及近,两个村汉执手迈步出门,满脸自责之色,后面跟着一个俊郎的汉子,黑亮的面皮,细细的青须,头上一包方巾,身穿豆色短褂,脚踩青布鞋,笑呵呵将两位送出门来,三人互相言语几句,两村汉这才告辞离开,这汉子转身望着王伦等人,快步上前,起声洪亮:“贾某人何幸!迎得贵人来访,多有怠慢,罪过,罪过!”

“贾保正不必多礼,冒昧拜访但求一见。”

贾如规看众人穿着不是普通人,笑着迎众人进屋叙话,王伦也不客气,招呼众人进院,苍头接了众亲卫后院喂马。

进了堂屋,丫鬟铺好了果品茶水,众人分宾主落座,贾如规打量着端坐的王伦,又瞧瞧一左一右站着的周昂,韩世忠,坐在王伦下手的潘翼。王伦也打量着这个中年人,此来一路问询,村人多盛赞此人,亲眼见到也甚是中意。

潘翼见两人也不答话,看着王伦微微点头,心想:主公看来甚喜此人,主公待我厚义,看我收服了他,“元范兄,久闻大名特来拜会。”

贾如规见潘翼开了口含笑道:“甚么大名,只有些许村名罢了,何足道哉?”

“元范兄不必自谦,今我随主来,不敢隐瞒,特来请元范兄出山相助。”

“这位兄台倒是坦诚,原谅贾某人孤陋寡闻,愿乞大名。”

“某青田潘翼潘雄飞,些许贱名不足挂齿。”

“哦?足下就是潘翼啊,听闻先生博览群书,写得好文章。”贾如规略有些意外道。

“值得甚么,比不了元范兄,治县之才。”潘翼这话是很高的恭维了,想当知县要么有本事考取功名,要么有门路举荐,而治县之才用来称赞一个布衣已经是天大的恭维了。

贾如规被潘翼说得一阵脸红,连称不敢当,觉得这样互相吹捧也不是个事儿,遂道:“贵客所来何事?有话不妨直说,但有帮的上的,贾某当帮则帮。”

“请元范兄匡扶天下。”

潘翼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听的贾如规直犯晕,“潘兄何故出此言?”

“元范兄欲取功名否?”

“苦读十载,梦亦复梦。”

“元范兄欲福祉百姓否?”

“吾之所愿。”

“上命,道义元范兄可择一否?”

“上命岂无道义?”

“上命皆有道义自不会有昏君。”

“足下妄议上命。”

“以上之命,行贪枉之事何解?”

“蒙蔽圣聪,此奸佞也。”

“上者贤明,小人自远也,上者昏聩,小人自擅也。”

“足下偏颇,贾某不敢苟同。”

“足下贤能,亦困于田陇。”

“才学不足,自不敢妄图。”

“千里马自哀矣。”

“……”“足下自比千里马,贾某却是不如。”

“足下不遇伯乐,焉知非千里之能?驽马劣食,不足千里之力,贤才不举,不显济世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