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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病人们应该都是非法偷渡者,顿时一窝蜂似的涌向了门外,蒋震则找出一套杜医生的白大褂穿上,然后用诊所的电话拨通了911报警,用有些结巴的英语说这里发生了谋杀案,需要警察和救护车,打完之后,蒋震与被自己捏断脖子的杜医生躺在了一起,好像是被人真正击昏一样。

美国警察的效率还是很快的,尤其是今天,费城已经发生了一起枪击案,这里又发生一起谋杀案,警察已经在满城巡逻,警笛声不过在蒋震打完电话几分钟之后就在楼下响了起来,两名警察握着配枪走到了现场,而后面一个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也从远处正赶来。

负责费城唐人街的是两名黄种人警察,此时他们小心翼翼的推开诊所的门,诊所里的病人早都已经不见,只剩下一处病床前的地面上,躺着两个穿着白色大褂的黄种人,一个仰面躺着,一名低头趴着,全都一动不动。

一名警察警戒,另一名警察上前先检查了蒋震的心跳,确认蒋震只是昏迷,而旁边的杜医生,已经身体冰冷,没有生命气息。

“一个死了,这个还活着。”警察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说着话,他把蒋震放平,试图把蒋震叫醒,蒋震虚弱的睁开眼睛,双眼有些失焦的望着他:“我在哪?我的头好痛。”

“你安全了,出了什么事?”警察对同伴说道:“让救护车的人快点儿,他可能头部被袭击过。”

“我不知道,有人敲门,我去开门,然后我就不知道了。”蒋震努力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用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对警察说道。

忽然,他眼睛一瞥,注意到了身边已经凉透了的杜医生:“杜医生?杜医生?他怎么了?”

“Sorry,他死了。”警察对蒋震安慰性的说道:“救护车就在楼下,你会被送去医院检查,然后努力回想一下,发生过什么,杰克,你扶他先下去上救护车,然后陪他去医院做个笔录,我留在这里让重案组的同事快点儿赶来。”

后面那句话,是对他的同伴说的,而且打了个眼色,示意让同伴盯好蒋震,也许这家伙知道些什么。

他的同伴上来扶起蒋震说道:“走吧,先生,你是偷渡客吗?”

蒋震看了一下这个面无表情的黄种人警察,默然的点点头。

那名警察陪着蒋震上了楼下的救护车,与两名护工一起送蒋震前往医院,至于死去的杜医生,已经不需要救护车。

蒋震上车前对着他看不见情况的楼梯口,咧嘴笑了一下,像是对身边的警察说了句:“ThankYou。”

救护车在医院门前停下,等候的护工过来之后才发现,救护车的后车门已经打开了,而救护车的车厢里,只看到一名警察与两个护工用夹心三明治的体位躺在一起,病人已经消失不见。

“出了什么事?”一名护工看着车厢里明显昏睡过去的三人,怔怔的冒出一句话。

……

蒋震是在车即将到达医院前才突然动手制服了三人,顺便拿走了警察的配枪下车。

没了定位仪,那种不安全感就消失了大半。

钻入一处费城的住宅楼,把一对被突然闯入吓坏的老人轻松打昏,然后从冰箱里取出食物,加热,打开电视机,蒋震一边用叉子挑着热气腾腾的意大利肉酱面,一边看电视上的新闻。

等胃里有了食物之后,又从两个老人家里搜出一些现金,从隔壁邻居家阳台上晾晒的衣服里偷了一套适合他穿的换好,然后按下了从老头手上搜出来的车钥匙,搭乘电梯直入地下停车场,按下车钥匙的解锁键,一辆应该有些年头的雪弗兰老爷车叫了两声,提醒蒋震它的位置在哪。

上车,打火,去了最近的加油站把汽油加满,然后毫不犹豫的南下。

他其实可以去华盛顿,但是他最终没有选择华盛顿,而是继续南下,看起来是准备沿着美国东海岸玩一次长途旅行。

也许是那些帮他阻挡麻烦的那些人能力出色,也许是对方彻底失去了他的踪迹,蒋震的长途之旅很安全,从费城到奥兰多,丝毫没有任何人打扰,不过正常情况下应该高兴的蒋震,却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虽然不是什么悲观主义者,但是却习惯性把每一件事的最坏结果想出来,那些追赶自己的人不可能是白痴,自己从费城到奥兰多,这么远的距离,连一只苍蝇都看不见?不可能,自己每次加油都恨不得对着摄像头来次高清特写,那些人调用摄像头应该不会困难,如果这个样子都没有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就说明他们中有聪明人,在迈阿密等着自己,自己只能去迈阿密这件事,看起来有人提前想到了,是谁呢?

在奥兰多高速公路旁的汽车旅馆睡了一觉,起床后的蒋震不再犹豫,驾驶着这辆陪他辗转上千英里的老爷车,朝着弗罗里达州迈阿密驶去。

……

“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想抓到蒋震。”野牛比尔对在警察局里调阅摄像头的红茶问道。

红茶点点头,对野牛比尔说道:“当然,我才不想白白死去,追查他是我的工作,但是追查他并不代表着我要被他杀死,看看C组和E组,把他们的尸体找出来时,他们都已经臭了,是谁干的?鬼才知道,只知道是几个老家伙,但是CIA却连这几个老家伙的资料都查不出来,这说明了什么?有人在保护蒋震,这种情况下,我才不会去送死。”

“他去了迈阿密。”野牛比尔摊开了红茶面前的一份地图,用签字笔在上面沿着蒋震故意露出来的摄像头画面勾勾画画,一条弯弯曲曲贴着东海岸行进的路线就这么呈现在两人面前:“还真是嚣张,一点儿都不想隐藏自己的目的,这和丧钟时期的他是两个人。”

“你也和丧钟时期的野牛比尔是两个人。”红茶似乎有意无意的总用对方的两个身份刺激他。

野牛比尔把手里的签字笔扔在地图上,抬起脸看向红茶,微笑着摇摇头:“你觉得我应该内疚?不,冰人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丧钟小队有其他雇佣兵小队的成员,只是他不知道是我,我没有害死他,无需内疚,就像我杀了蒋震,内心会毫无歉疚一样。”

“所以呢?实际上你现在是准备杀死蒋震了吗?亲自出手?酒鬼先生?”红茶有些好奇的对野牛比尔问道。

他不了解野牛比尔,事实上,作为CIA一名特工,他居然是等野牛比尔站在自己面前时,才惊讶的发现这家伙居然没有死掉,当他说出自己是德阳安保熊蜂小队代号酒鬼的成员时,红茶内心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当初听到蒋震带着一小伙残兵败将颠覆整个赤道几内亚。

他严格来说,在CIA内应该算是民主党派系,不过特工往往决定不了自己的身份,对那些政客而言,他们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哪怕特工们干过很多让政客起死回生或者高空跌落的事,比如水门事件,比如窃听白宫等等,但是仍然改变不了政客只把他们当成工具,除非有机会傍上那些真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