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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克-古利特无聊的对着面前的拳靶挥动着拳头,作为非洲最大兵源掮客费尔南多-托雷斯的私人保镖,他的生活实在单调的有些乏味,他也不太适应菲律宾的天气,如果不是看在那份佣金还说得过去以及费尔南多-托雷斯当年救过他一次的份上,他早就离职不干了。
一名芬兰“橙蛙”特种部队的上尉军人,居然跑来亚洲做一个保镖,而且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居然做了七年。
见多了那些雇佣兵在费尔南多-托雷斯的介绍下前往世界各地开始冒险生涯,亨克-古利特心中一直有些冲动,他也想去战场上听听枪炮声,而不是窝在三宝颜市,听着土著猴子叽里呱啦的鬼叫。
“是亨克-古利特先生吗?”
放在旁边的矮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亨克-古利特摘下拳套走过去拿起了电话,里面一个礼貌的男人开口问道。
“是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维克多-亨特,有份工作想要介绍给你,佣金随意开。”
“我有工作。”亨克-古利特说完就想要直接挂断电话,每个月他都能接十几个这种询问自己是否想要换个工作的电话,这不奇怪,很多军事安保公司的数据库里都收集了全世界各国精锐战士的资料。
很多人,能以被收录进那些数据库为荣,至少能证明自己是个出色的战士。
“你是说费尔南多-托雷斯先生的保镖工作?很遗憾的告诉您,大概您还不知道,费尔南多-托雷斯先生已经同意您换个工作,在死前说的。”电话那边的声音毫无波动的说道。
“你在开玩笑?他就在我楼顶的房间里。”
“我知道,你介意我推开门和你直接对话吗?”电话里的声音说道。
亨克-古利特皱皱眉,拿着电话看向房门处,果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可以吗?只是个角色扮演的任务,希望您快点答复,我的时间很宝贵。”
……
蒋震离开哥本哈根,用莱斯利-朗费罗临时借给他的现金买了张火车票,然后悠哉悠哉的搭火车跑到了腓特烈港,从腓特烈港临时上了一艘欧洲十一晚航程的返程游轮。
这艘游轮刚刚结束北欧之行,带着船上的客人回到意大利。
蒋震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到意大利,他在荷兰海牙就下了轮船。
然后兴致勃勃的参观了国会大厦,博物馆等等景点,确定把海牙这个小城走遍之后,才穿越比利时,进入法国境内。
乌普萨拉和哥本哈根国际机场,让那些人慢慢等吧。
蒋震从法国北部一路南行,似乎就好像是个观光客,开着一辆从二手车行买来的标志轿车,跨过巴黎,里昂,尼姆等城市,最后来到了一个小城市。
这个小城市的名字叫做阿尔。
这处小城市是已经有了两千多年的历史,当年,凯撒的罗马帝国征服史的第一步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征服阿尔之后,凯撒建造了斗兽场,歌剧院,罗马浴池,把这里几乎建造成了一个小型的罗马城。
如今,围绕着这些已经历经两千多年风霜的石头建筑,阿尔向外稍稍扩展了些现代化建筑,医院,邮局,车站,学校等等,但是那些现代化建筑只能建造在外围,保留着这个小城中心最古老的两千多年前的历史味道。
即便是现代建筑,这里也尽可能的是法国南部的田野风光,风车,麦田,蓝天,阳光,也正是阿尔,让梵高忘记了巴黎,他只用了一年三个月的时间,在这里痴迷,癫狂,毁灭,涅槃,创作出《向日葵》《收获景象》《夜间咖啡馆》《邮递员鲁兰》等等数不清的名作,可以说,梵高是从这里发觉到了他艺术的真谛,也从这里走向了毁灭,他在这里割下了自己的左耳朵,硬是送给了阿尔小城里的一个妓女。
凯撒从这里开始了征服欧洲的脚步,梵高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艺术生涯。
开始与结束之城,阿尔。
蒋震从进入这座小城开始,脸上就没有了之前的嬉笑戏谑,走过静静流淌的隆河,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那家咖啡馆与这条隆河,都曾出现在梵高的画作中,《隆河上的星空》《夜间咖啡馆》。
如今,隆河一如当年般从小城旁流淌,记录着两千多年这座小城的历史,那些光阴的故事。
但是咖啡馆已经改名梵高咖啡馆,进入咖啡馆,入眼的就是那副梵高著名的作品《夜间咖啡馆》,可惜是赝品。
很多游客来这里,都会在晚上来,他们都希望体验梵高当年在夜间咖啡馆里发生的一切,所以,午后时分,咖啡馆里的客人并不多,或者说,除了刚刚走进来的蒋震,只有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