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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敬夫眼疾手快的闪过了对手这一击,舞狮尾的白明晨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听到青铜面甲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几乎连心脏都差点停掉。
张敬夫则没有白明晨那么多心理波动,用青铜面甲挡下对方阴刀一击之后,狮头直接撞向对方的头脸!同时左腿抬起,一个琼派铲腿踢向对方的膝盖!
张敬夫这一腿刚踢出的瞬间,对手就一个拧身寰步的动作同时避开张敬夫上盘撞过来的狮头,下盘踢来的铲腿!
而且在拧身寰步站定之后,右手子午鸳鸯钺的阳刀反抹狮头的耳朵!
张敬夫朝后轻拉狮头,堪堪避过这一刀,对方的左手阴刀又已经朝着狮头下颌处削来!
左右手的双连击快而狠,几乎是张敬夫稍一反应,后招就已经杀到。
张敬夫一个狮子仰头的动作,把狮头甩向了空中,嘴里说道:“明晨看好狮子!”
嘴里开口的同时,他已经双腿沉下去,一拳准确的透过面前飞舞的一对子午鸳鸯钺,直击对方的胸部!
对手右手的子午鸳鸯钺扭腕反削张敬夫的拳腕,张敬夫一脸的严肃,拳势猛然一变,一个翻腕的动作,打中了对方的右手手腕,不过因为发力仓促,力道过轻,只是让对方的手腕顿了一顿。
“想断我的手,哪那么容易,拿两把没有车胎的儿童车轮出来吓唬人?”张敬夫一招得手,趁对手手腕一顿瞬间,右拳朝对方小腹前插!
同时还不忘嘴里开口嘲讽一句。
他的对手面色不变,双手猛然下压,两把子午鸳鸯钺对称成一轮圆月,锁向张敬夫的右拳,一旦被这轮圆月锁中交错,张敬夫的右手恐怕当场就会被断掉。
张敬夫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这条手臂的下场,左手食指中指如钩,夺对方的右眼!
一副要两败俱伤的架势。
你伤我的右手,我伤你的右眼。
即便是生死相搏,这种场面也很少出现,更何况是一场比赛,对手左臂向上一扬,架开张敬夫的左手,而张敬夫也顺势撤手翻腕,从对方面门转向对方的胸口,双手手型不住变换,或拳,或掌,或爪,其中还夹杂凤眼拳和鹤顶手,脚下偏身马站定不动,只凭一双手在对方锋刃如新月的子午鸳鸯钺中寻找空门出手,而且丝毫不减速度。
而对方也是双刃翻转,想要伤掉张敬夫的双臂,一时间,两人这场打斗惹得场边观众不住叫好。
“这家伙很厉害,空手居然同这对兵器斗这么久,脚下都不退一步!”洪义海的袁志伟在黎剑青背后开口赞叹了一句。
大春也不住点头,袁志伟看向霍东峻和癫九,却发现两人脸色都有些严肃,或者说,有些难看。
“峻哥,怎么了?”袁志伟开口问道:“你也觉得那家伙手法厉害?”
霍东峻眼睛盯着场中的交锋眨都不眨,嘴里说道:“手法还是其次,光武国术社那家伙真正厉害的地方不是手法。”
“那个八卦门的人要输了。”癫九的双眼也看向场中,语气肯定的说道。
可是袁志伟看向场中,分明两个人还在打的难解难分,完全没有看出张敬夫在霍东峻嘴中的厉害之处,也没有看出八卦门的人落了下风。
“说清楚些,峻哥,不要讲话和比基尼靓女一样,半遮半掩呀。”袁志伟在后面忍不住对霍东峻说道。
霍东峻停顿了一下才开口:“看起来两人难解难分,但是实际上,光武国术社的张敬夫已经控制了节奏,他刚刚那一连串弄险的快攻手法,成功吊住了八卦门那家伙的胃口,也就是说,吸引住了他的视线,如果我是八卦门的人,正常情况下,用脚步都能让张敬夫自顾不暇,八卦门的身法才是最厉害的地方,可是这家伙现在丢掉身法居然与张敬夫拼长短桥手,而且这么久都还未感觉出自身出了问题,不输才怪。”
“他选的那对儿童车轮,一看就知道是配合之前他开场时那种飘忽身法的。”癫九也在旁边开口说道:“现在居然傻乎乎和人原地晃儿童车轮,他再晃,都不可能比对方的手快,兵器是身体的延伸,却不是真正的身体,即便用得再娴熟,也不如自己那双手反应更快,用兵器,就不要和对方打这种长短桥。”
如果场上的张敬夫知道癫九也把子午鸳鸯钺称为儿童车轮,一定会有知己的感觉。
“既然九哥你肯定光武国术社的人能赢,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大春问道。
“因为他在……他在……”癫九似乎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挠了挠头思索着,前面一直沉默的黎剑青开口说道:“他在遛鱼。”
“黎师傅,遛鱼是咩意思?”癫九不知道黎剑青这两个字的意思,反问道。
“遛鱼就是钓鱼时如果遇到个头很大只的鱼时,不能马上就把鱼竿提起来,很容易引起鱼的剧烈挣扎,脱钩而去,所以就要有技巧的牵引着大鱼在水里游动,等这条大鱼的力气耗费的差不多时,再猛下杀手,把鱼拉倒岸边抄起,这个就叫做遛鱼。”霍东峻对癫九说道。
小时候,廖志宗经常带他和罗志明去海边钓虾钓鱼拿回来打牙祭,所以,对这些名词霍东峻很了解。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癫九听完霍东峻的解释语气肯定的说道:“那家伙双手看似变换快,出招急,实际上给人的感觉比起八卦门的对手仍要稍逊,可是看他的马步,被那对儿童车轮逼的险象环生,马步都不退一分,所以,手上比对手稍逊的表现应该是他伪装出来的,他在等合适的机会。”
“你懂这么多?阿九?”霍东峻略惊讶的对癫九问道:“你懂这么多未咩一同人交手就不管不顾上去拼命?”
“旁观者清嘛,我现在讲的一清二楚,等换我上场,自然就把这些话扔到脑后。”癫九对霍东峻笑笑说道。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场中“啪”的一声响起,一柄子午鸳鸯钺掉落在地。